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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谁听见?

    班察巴那不但冷静镇定而且非常骄傲对自己总是充满信心对别人一无所惧大家都承认这世界上已经很少有能够让他害怕的事。

    可是现在他的脸色却变了看来甚至比小方和“阳光”更害怕。

    因为他知道的事远比他们多。

    他不但知道这些人都中了毒。而且还知道他们中的就是传说中最可怕的“阴灵”之毒。

    一毒性无色无味来得无影无形下毒的人也像阴魂幽灵般飘忽诡秘、来去无踪。

    从来没有人知道下毒的人是谁用什么方法下的毒也没有人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中的毒等他们知道自己中毒时毒已无救了。他们的脸已因毒性作而扭曲变形他们的身子已因肌肉痉挛而跪下去。

    毒杀他们的“阴灵”也许还在千里外也许就在他们附近。

    不管他在哪里他迟早总会来看看这些死在他毒手下的人就好像一位名匠大师完成一件精品后总忍不住要来欣赏自己的杰作可是从来都没有一个人能活着看到他的真面目因为他一定要等到他的对象全都死了之后才全来他总是会安排他们死在一个寂静荒凉、很少有别人会去的地方。

    这个干涸的绿洲本来已很少有人迹现在这些人都死光了。

    所以“阴灵”也很快就会来了。

    ——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他究竟是人还是个幽灵鬼魂?

    班察巴那的心跳已加快。

    他知道如果“阴灵”现这里还有活人这个活人还想再活下去就很难了。

    漫漫的长夜已将过去被汗湿透的衣服已被刺骨寒风吹干。

    黑暗的苍穹已变成了一种比黑暗更黑暗的死灰色。

    三十七个跪着死的人还是直挺挺地跪在死灰色的苍穹下等着毒杀他们的“阴灵”来看他们最后一眼。

    第一个来的却不是阴灵是一只鹰。

    食尸鹰。

    鹰在盘旋。

    死灰色的苍穹渐渐白渐渐变成了死人眼白一样的颜色。

    盘旋低飞的食尸鹰忽然落下落在一个跪着死的人身上用钢锥般的鹰椽啄去了这个人的眼睛。

    这是它的第一口。

    就在它准备继续享受它这顿丰美的早餐时它的双翅也忽然抽紧扭曲。

    它不是跪着死的。

    鹰不会跪下可是鹰也会死。

    “阴灵”的毒已布满了这些死人的每一分血肉这只鹰啄食了死人的血鹰也被毒杀。

    小方只觉得胸口很闷闷得连气都透不出胃部也在收缩仿佛连苦水都要吐出来。就在这时候他听见了一声很奇怪的声音。

    他听见一声犬吠。

    犬吠声并不奇怪。在江南软红十丈的城市里在那些山明水秀的乡村中鸡犬相闻他每天都能听见犬吠声想不去听都很难。

    可是在这种边陲荒寒之地在这么样一个阴森寒冷的早上无论谁都想不至“自己会听见犬吠声的想不去听都很难。

    可是在这种边陲荒寒之地在这么样一个阴森寒冷的早上无论谁都想不到自己会听见大吠声的当然更想不到自己会看见一条狗。

    小方看见了一条狗。

    第二个来的也不是“阴灵”是一条狗。

    一条雪白可爱的狮子狗。

    天色几乎已经很亮了已渐渐变成了死人鼻尖上的颜色。

    这条雪白可爱的狮子狗“汪汪”地叫着用一种非常生动活泼可爱的姿态跑了过来就像是一条非常受宠的小狗跑进了它主人的闺房。

    它知道它这脾气温柔的主人绝不会责罚它的所以它看见每样东西都要咬一口看见主人的绣花鞋也要咬一口。

    只可惜这里不是千金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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