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没抽出来,就破口大骂,“我说呢,这小贱人为什么不肯给我儿子做鬼媳妇,原来是暗地里早就私通了外面的野男人。”刻薄的嘲讽着,“说你是贱骨头,你还真是贱骨头了。”
烟烟被她说得不敢顶撞,但又瞧见杨千帆抓着那妇人动弹不得,于是便胆子大了些。
“你不要话说的那么难听,我这些年给你干的活,早就可以养活好几个我跟我姥姥了,你凭什么说我是贱骨头?就因为你儿子有娘,是个宝,我没有娘,是根草吗?”
她越说眼泪越发厉害,“我也是有爹娘的,如果你不是为了贪图我爹娘生前留下的财产,你也不会收留我跟姥姥,把我们家的钱都掏进自己的荷包了。”
那中年妇人被她说的越发怒火。
“哟?这下找了个野男人来,就翅膀硬了是吗?还会跟我秋后算账了是吧?”她一双眼珠子鼓得老大,“我告诉你,我当年就是为了你爹娘的遗产收留你又怎么样?反正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你现在又能怎么样呢?”
“你刚生下那会儿,确实是命好,锦衣玉食不愁吃穿。但你这天煞孤星,克死了你爹你娘。生下来时命好又如何,不照样是要在我的脸色下讨生活吗?”她摇晃了两下身体,得意道:“要不是我愿意收留你们,你跟这个老不死的,还能活到现在吗?也不知道早就被哪里的野狼给叼走了。还想跟我来秋后算账?我呸,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烟烟一张脸被她说得煞白,光是那句‘克爹克娘’她就已经招架不住,抽泣着说不出话来,一把扑到那老婆婆怀中,哭得越发厉害。
杨千帆看那妇人极不顺眼,抓着她的手心用了用力,“你这女人真是不识好歹,当着我的面也敢这么说,你把我当什么了?”
那妇女这才想起自己受制于人,心中不免有些发虚,但面上一点也不减凌厉,仰起头道:“怎么样,你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想打我这老婆子不成吗?”
杨千帆被她一句话说得气结。
他生来二十几年,绅士风度做的极好,细细数来,这些年连跟女人大声嚷嚷的情况都数不过一只手,更别说是扬手打女人了。
那妇女见他不语,心中知道他不打女人,便胆子更大了起来,“呵呵,我还以为这小贱骨头去哪里找了个靠山过来,原来也不过是一只纸老虎,中看不中用啊!”并嫌恶的看着烟烟,道:“瞧瞧,瞧瞧你这骚狐狸样子,就肯定找不到什么好货色的男人,就你这种货色的贱骨头,哪怕是现在脱光了,送给我儿子,我都嫌脏。”
烟烟哭得厉害,先前那气势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柔弱。
杨千帆看得有些心疼,但实在还是下不去手打这妇女,只得叹一口气,心道只能是帮她到此,不免有些失落。却忽然听到身旁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回头一看,司夏扬着手,第二巴掌又扇了过去。
不知为何,这两巴掌竟是扇得杨千帆从骨子里都热血沸腾了起来!
他第一次觉得,这个女妖怪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好英雄!哪怕她现在是在打人,也打得让自己淋漓畅快。
啪,又一巴掌甩在那妇人脸上。
妇人面色变恶,怒瞪着司夏,似乎这三个巴掌她竟是完全没有想到。
司夏冷眼看她,面露不屑,“怎么,你这么一条凶恶的雌狗,难道还想从我脸上打回来不成?”
那妇女被她一句话说的更怒了,却听司夏道:“你刚才就是对我家这位这般说的,我不过是原话照搬了给你,何必又要动怒?”
妇女瞪眼,“你这个贱蹄子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你敢打老娘!你知不知道,这方圆几十里就没有谁敢跟老娘我过不去的!”
司夏抬了抬眼,不冷不热道,“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