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抬在半空中正朝上的手心。
杨千帆顺着铜像的目光仔细去瞧看那铜像的手心,只看到它的手心处有一个细细凹陷的裂痕,他用手稍稍测量了一下,心想着或许从前这铜像的手心里应该是放着什么东西才对。
沿着湿地往里走去,不知是为什么,越是往里面走,就越是觉得寒冷。他搓了搓双手,继续前行,啪一声,脚下有一个东西应声而碎。
他举着手机看向地面,发现脚下踩碎的是一根漆黑的焦炭,旁边还残留着一截已成白骨的手臂。
杨千帆抖了一抖,一抬头,却发现眼前不知是从哪里忽然冒出来一张鬼脸,吓得他一声大叫,往后连续退了几步。
待镇定下来。
再一看,发现那竟然是一个人。
一个老态龙钟的年迈老人。
他仔细的端详着这个人。
心想着在这种荒芜残败的地方,怎么还可能还会有人?
那人蓬头垢面,一头的发丝黑白参半,整个面部几乎全是凹陷,佝偻着的身子,穿着一身破烂的袍子,手中拎着一盏白色的破灯,正提着那盏灯,也在打量着杨千帆的脸。
他的双眼凹陷得极深,映着那白光,幽幽地盯着杨千帆,看得他内心里一阵发毛。
那提灯的老人看了他许久,终于开口道,“你是什么人?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见他话一出口,杨千帆沉沉呼出口气,心里悬着的一颗大石,瞬间放下了一半。
呼~
会说话,应该不是鬼。
他盯着那老人,小心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就到这来了。”
那老者看了他一眼,幽幽转身,佝偻着背部,走起路来极其缓慢,“这祠堂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来过了,你是我在这悠悠岁月里,见到的第一个活人。”
杨千帆不明白他这一番话是几个意思,只觉得‘悠悠岁月’和‘第一个活人’这几个字听着特别别扭,不自觉背脊发凉。
“既然你到得了这儿,想必也是有缘之人。”他忽然转身,盯着杨千帆,道:“你跟我来。”
杨千帆看着他鬼一般的脸,心里千回百转,想着这人虽然长得可怖,但是少还是个活人。又想到这祠堂古怪阴森,如果不跟着他的话,难保不会遇到什么更奇怪的事。
黑漆漆的祠堂里。
老者提着那盏破灯颤颤巍巍地走在前头,杨千帆搓着双臂,亦步亦趋的跟着他慢慢走进了这祠堂的最深处。
“你可听说过,青蛟祠堂?”
“我守着这祠堂已经几万年时间,也许,就是为了等待某一天。”
杨千帆盯着眼前这块巨大的冰块,惊现着不可思议的惊叹之色,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间祠堂越是往里头走,就越冷。
这冰块高约两米,宽约一米半,晶莹剔透且还泛着冰冷的寒气。
冰块内,冻着一个身穿大红喜袍的女子,她头戴凤冠,红色的大红喜袍上用金线绣着九天凤舞,那凤舞在她的衣物上恍如活物,仿若是顷刻之间就会飞出来翱翔,只是这女子双目紧闭,在这冰块里面容栩栩如生,仿若她只是睡着了,随时都会醒过来一般。
他惊怔的望着,内心里满是惊恐和震惊,不可思议惊叹,却仿佛有种被人透视了一般的感受。不知是为何,他看着这冰块里的人,对方明明是闭着眼的,却总觉得在她与他对视。
“这是?”
他诧异的望着,一下子想着,难道说,这么大一座祠堂,就是为了守着这个被冻在冰里的女人吗?那她是谁?
老者似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缓缓地道,“我这一生的职责,就是守护这座祠堂。而她,是被人送往到这里来的。”
杨千帆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