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高大但微微弯曲的身影走了进来。
乌尘看了一眼来人,发觉才隔几个时辰,这人似乎就苍老了十岁。
“你把虎儿和君儿遇害的经过详细的说一遍,不要遗漏任何细节。”凌堡主声音有些沙哑,精疲力竭。
乌尘把上京城之时,一五一十的说完。
凌堡主两只眼睛看着乌尘,身躯颤抖,拳头紧握起来:“说到底,虎儿和君儿都是被你所累。”
“是的。”乌尘诚实的应道。
凌堡主没有再说话,用力转过身去,向牢外走去。
如果这位凌堡主打他骂他,或许乌尘心里还会好受一些,但是对方却什么也没有说。
阴暗潮湿的大牢,每天都有人准时送饭菜进来,乌尘一口没有动过。
转眼间,七天过去。
深夜,石牢的大门再次打开。
走进来的却是一名负责看守的飞鱼堡守卫。
“堡主有令,你走吧!”那守卫开了牢门,冷冷的看了乌尘一眼,便转身而去。
望着打开的牢门,乌尘站立良久,才缓步走了出去。
来到牢门之外,那名守卫嘴角一撇,不屑的啐了一声。
“这位大哥,请告诉我,璧虎和君儿他们葬在哪里?”乌尘一揖到地,身躯呈九十度。
那守卫冷笑一声道:“我们的两位少主人都是被你所害,出来了还不赶紧走,难道你嫌害的人不够多吗?”
乌尘保持着鞠躬的姿势,没有说话。
那守卫哼了一声,在旁边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
半个时辰,
一个时辰,
一个半时辰,
两个时辰
乌尘依旧那样的鞠着躬,一丝未动。
那守卫面色微微变缓,站起身来道:“好吧,两位少主人的墓冢就在”
沐雨山是飞鱼堡中一座颇为秀俊挺拔的高山,凌璧虎和凌璧君的墓冢便修建在沐雨山的山顶,紧紧毗连。
乌尘来到凌璧虎和凌璧君墓前,从戒指中拿出一坛酒。
“璧虎,君儿,我敬你们!”乌尘在两座墓碑前的空地上,分别洒下一些酒水。
“璧虎,君儿,干!”乌尘说完把酒坛放在嘴边,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轰隆隆,天空中传来一阵闷雷。
随之一场瓢泼大雨,哗哗落下。
乌尘就坐在墓前的泥水地上,一会儿把酒洒在前方的地上,一会儿仰头狂饮。
若不是电闪雷鸣,
若不是风急雨骤,
若不是那前方是两座坟墓,恐怕有人会真的以为是三个人在喝酒。
大雨持续了三天,乌尘坐在沐雨山山顶也整整三天。
经过三天三夜的宣泄,大雨终于在第四日的拂晓之时停了下来。
乌尘也正好喝完了最后一坛的最后一滴酒。
只见他把酒坛放下,站了起来望着两座坟墓,不知经过多久,沉声道:“君儿,璧虎。我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们。”
说完乌尘转过身来,大步走了几步,却忽然停下,又走了回来。
只见他两手一阵乱舞,向两座坟墓打出两个繁复莫名的手印。
手印飞到墓冢之上一闪而没,没有其他的反应。
本来乌尘眼中隐隐有着一丝希冀的光芒,但在此时却是一阵暗淡,继而紧紧握了握拳头。
“君儿,璧虎,我真的走了。”乌尘艰涩无比的说完,转身向山下走去。
古大人在山下等候着,在看到乌尘之后,也没有比划动作或者尝试发出声音,他似乎知道乌尘心情不好。
“走了。”乌尘袍袖一摆,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