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根地抽烟。
“我说,你丫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不是自称左手试纸,右手套儿。 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吗?”陈寻看了看杨晴。 责备地说。
“你当我乐意呀?我们就看了个《色即是空》,想照里头的样儿试试。 失误嘛都赖你!十一的时候不跟我们去!要不然没准儿没这事了呢!”孙涛愁眉苦脸地说。
“ka一!别的事你赖得上我!这事你能赖上我么!我拿了四百,可能还不太够。 ”陈寻掏出钱递给他说,“你那里有多少?”
“我他妈一块都没了,我和杨晴的钱全扔在动物园那个摊子上,现在还没往回收呢!海冰出差了,婷婷前一阵刚把手头的钱都给了白锋他爷爷妈的,真背!”孙涛狠狠地把烟头扔在地上说。
“大概得多少?”
“光验孕验尿验血b超检查外加开了点消炎药就180,医院忒黑,贵得邪乎!之后不定多少钱呢,我估计怎么也得小一千。 ”孙涛搓了搓手说,“唉,方茴家不是挺有钱地么?能不能找她借点?”
“她”陈寻顿了顿说,“我不想管她借钱,你扛扛,我再想想办法吧!”
“你们怎么了?上回婷婷说了之后不是好了么?她还掰不开呐?”孙涛疑惑地问。
“不是,是我自己掰不开了”陈寻抬起头有些茫然地说,“好了,不说这个。 你劝劝杨晴,从我来她就哭,这都多半天了?”
“哎哟,我现在都不敢跟她说话。 你知道,从小她就胆小,又怕疼,这回她是恨死我了”孙涛低下头说,“说实在的。 她跟着我,真是受罪了。 ”
陈寻拍了拍他地肩膀,揽着他走到了杨晴旁边,杨晴瞪了孙涛一眼,赌气地背过身,坐在了旁边的石台子上。
孙涛忙过去拉她说:“你别坐这上面!凉!受了病怎么办?”
“你现在知道关心我,早干吗去了?干的时候只图自己舒服。 事后着急管屁用?”杨晴愤愤地哭着说,“受了病怎么办?好办!正好把孩子流了。 也省了去医院那几百块钱了!”
孙涛尴尬地站在一旁,吴婷婷冲他微微摇头,自己上去把杨晴扶起来说:“现在说这些赌气的话也解决不了问题,你这么坐着确实对身体不好。 你当流产是说流就流啊,弄成习惯性流产就麻烦了!别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那你说怎么办?要不还是药流吧,便宜点。 ”杨晴吸着气说。
“不行!药流你自己弄得好么?大出血怎么办?流不干净怎么办?你别瞎琢磨了,我们这么多人呢。 总能想到办法!”
“就是!孙涛,定的哪天去医院?”陈寻问。
“现在消炎呢,至少三天,估计得预约到下礼拜二。 ”孙涛数着日子说。
“那行,你别着急,我再回去想想办法。 ”陈寻点点头说。
“嗯,我也会帮忙,你们俩也放宽心吧。 其实也不算什么特别大的事!”吴婷婷劝慰地说。
陈寻要回学校,吴婷婷晚上住在杨晴家,多陪她一会。 陈寻临走前杨晴拽住了他,红着眼睛小声说:“谢谢”
陈寻心里疼了一下,月色下杨晴憔悴地脸和他记忆中一直跟着他们嬉笑玩耍地小女孩怎么也对不上号,他看了看站在一旁困顿的孙涛。 又看了看已经洗净铅华地重活了一遍似的吴婷婷,陈寻突然觉得,他们果然已经长大,慢慢走出很远的路了。
陈寻回到学校后还是没有向方茴借钱,他找了沈晓棠,把他们小时候地事给她细细讲了一遍。 沈晓棠很感慨,毅然决然地掏出了自己身上的所有现金,说是一定要帮帮他们。
周二陈寻翘了课,吴婷婷他们早早就等在了医院门口,孙涛急着杨晴的事。 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