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告别方茴之后,我和陈寻成为了同事。
陈寻,没错,就是f中那个长得不错c会打球c会唱歌c会逗女孩子笑c会把方茴弄到澳大利亚去的陈寻。
我和他坐在同一个隔断内的两张办公桌前,真可谓低头不见抬头见。 而我入职那天享受到的火辣辣的目光,大半也是冲着陈寻去的。 这让我很有挫败感,所以我一开始对他一点好感也没有。
但是我和陈寻的接触还是慢慢多了起来,没办法,天天见面,上班一个鸽子窝,出差一个屋,甚至加班到凌晨的时候还睡在一张床上,和他比和方茴都亲密了。
可是说实在的,陈寻对我还真是不错。 他没因为我第一次见面的怠慢而疏远我,也没有因为我多次询问他的而厌烦我,相反的,在工作上他给予了我很大的帮助。 第一次干审计非常辛苦,我一下子适应不了那种昏天黑地不分昼夜的工作强度,看着一大堆的数字账目就想呕吐,尤其当半夜盘点库存的时候,我简直骂娘的心都有了。 而陈寻已经来到了永安快两年,他早就非常熟悉了这个过程,因此总是安慰我,自己的活干完,还会过来帮我整理底稿。 平时闲暇下来,我们也会一起喝喝酒,吃吃饭,扯扯淡。
怎么说呢,陈寻其实是个相处起来挺舒服的人,他聪明能干,又不摆谱。 很够哥们儿,不抠门也不瞎吹牛。 可是我却怎么也没办法打心眼儿里接受他。 说白了,我就是替方茴难受。 一想起方茴为了他远走异乡,在外头和拉拉合租,从大街上捡家具用,厕所漏了满屋子的味儿还得住着,被偷得身无分文了还不回国。 深夜打工,发烧了吃两片百服宁硬扛着。 半夜梦见他哭醒,为了一丝一毫和他有点关联地东西都那么伤心难过,再转头看看意气风发的陈寻,我就没法和他没心没肺地当哥们儿。
陈寻从来没跟我提过方茴,这两个字就压根没从他嘴里迸出来过。 我赌气他的绝情,因此总想法设法地往这方面ka一拢。 比如我们一起吃饭,但凡吃饺子馅饼。 我都点茴香馅的,而且总把茴字咬得很重。 可陈寻根本没这个觉悟,后来在我点菜之前他还总张罗,说要茴香的要茴香的,张楠爱吃!
再比如说,我有时候就逗他,说你丫高中大学总共祸害了多少少女啊?看你丫那样怎么也得一加强连吧?而他却总嬉皮笑脸地说,我说你怎么老打听我底细呢。 是不是你哪个i被我祸害过,你吃了兄弟剩饭了?你跟我说名,我告诉你到abcd哪步,绝对老实交代,不能让你吃哑巴亏!咱俩谁跟谁啊!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总之我从他嘴里没套出过话来。 他和方茴这点还挺像,嘴又严又硬。 后来我也不费那劲了,我觉得自己有点撑的,人家两个恩怨情仇,我在里面瞎掺乎,图什么啊!
可是不自觉地我还是会带出一点点痕迹,在方茴地描述中我对陈寻了解了很多。 有篮球比赛的时候,我直接就替他报了名,跟负责活动地女同事吹,说他曾经带病进了耐克杯决赛。 弄得他后来特迷糊。 说好几年都不提这事了,纳闷什么时候和我说过。 出去买水的时候。 不用他说我就肯定给他买冰红茶,点菜的时候我也一定帮他要辣味的菜。 陈寻曾跟我说,觉得我简直就像他上辈子的老婆,到了这辈子转世为男人,却还记得他一点一滴的习惯。 我必然反驳了他,并且由到底上辈子谁是谁的老婆引发了一场贫逗。 但是我心里有点凄然,记住他所有细节地人不是上辈子的谁谁谁,而是这辈子还孤零零在异国他乡为他伤心流泪的方茴。
我来到永安的第一个annualdner,陈寻在我的撺掇下上台演节目了。 本来是付雨英找我非让我出一个节目,正巧陈寻从我旁边过,我忙拉住他,对付雨英说:“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