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乔燃所料,李老师以后对他们仨一直没好脸,而第一次月考后乔燃就被刷到了b班,好在之前他有心理准备,也不怎么觉得难受。 反倒是陈寻一个劲地安慰他,乔燃并不在乎,他觉得在这个班太累了,所谓“减负”在这里就像数学公式一样变成了“加正”,离开是种解拖。
因为全是原来各班的尖子生,所以每个人都非常拼命,恨不得连课间都做题,按赵烨的话说,整个一群牲口。 不仅如此,老师也都是“特级”或“名教”,坚持秉承严格要求的优良传统。 英语每天要求背作文的重点句式,第二天默写,如果默不出来,那就很遗憾了,您就老老实实的回家抄二十遍吧。 语文总有数不完的通假字c错别字和文学常识,中国文化博大精深,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出不到。 数学化学物理,真题模拟精编汇编三点一测,卷子一片一片的摞起来能到腰那儿,真是学海无涯。 如此下来,不仅乔燃这样的边角料撑不住,就连方茴陈寻名次也都略有下降。
偏偏李老师还总指桑骂槐地敲打着,什么不要以为高一高二学习好高三就能考上好大学,不要以为凭着小聪明就能金榜题名,清华北大是朝着一步一个脚印的辛勤努力者敞开的,而不是为投机者存在的。 这些话直接刺激了陈寻,让他的情绪史无前例地低落下来,方茴更是特别往心里去。 恨不得马上考个第一第二,但是却越急越乱。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当那件事发生,两人几乎一起崩溃。
事情的起因是李老师在晚自习后地例行讲话,每回这个时刻都是陈寻的痛苦时间,为了避免她明里暗里的批评,陈寻总是低头做题不去看她。 有时候甚至干脆趴桌子上闭目休息。
而那天一进门李老师就直接点了陈寻的名,她皱着眉说:“陈寻你起来!别成天迷迷瞪瞪的!那么辛苦晚上就好好休息啊!尽干没用的事!”
陈寻心里泛起一阵恶心。 不情愿地坐好了,方茴回头看了看他,满脸忧心忡忡。
“我也知道你们都挺累的,也不想在这么关键地时候说这种废话,但是由于某些同学的不自觉,所以我今天必须要说一说这件事。 ”李老师严肃地站在讲台前说,低下原本茫然地同学都迷惑地抬起了头。 “今天我在文科班上课的时候,有两个女生传纸条聊天,被我没收了。 先不说在老师讲解习题的时候,传条是不尊重老师,对自己不负责任的事,单说这个纸条的内容。 传条本身就是偷偷摸摸的行为,什么正大光明的事不能当面说啊?非要写小纸条?肯定是见不得人地!你们都这么大了,我也不绕弯子。 青春期对异性有好感是很正常的事。 但是你们要处理好这种情感,不能任之发展成龌龊的关系,影响别人的同时也影响自己。 尤其在高三,你们说这会是想那些事的时候吗?校园里是让你们手拉手谈情说爱的地方吗?再多的话我也不说了,我给你们留面子,你们也要心里有点数。 自觉的话就主动来找老师谈谈,别到最后让我点名点到头上,那可就不好看了。 ”
李老师地话让班里骤然成了低气压状态,所有人都埋着头不敢吭声,也有的人左顾右盼,偷偷交换着眼色,猜测谁是那个被李老师抓住的倒霉孩子。 而陈寻和方茴则是无比苍白,两个人的心怦怦乱跳,方茴甚至连牙都打战起来。
李老师宣布放学的那刻,方茴就像被施了极刑后放开手脚。 浑身瘫软。 她有点绝望地回头看向陈寻。 陈寻却低着头不知想什么。 等大家走得差不多了,陈寻才阴着脸走到方茴身边。 方茴眼神涣散地轻声说:“李老师是说咱们吗?”
“不应该啊”陈寻摇摇头说,“文科班捅的雷,她们传条干咱俩屁事,不会地,不会的!”
“那她干吗那么说?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