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下午,季夫人突然听到府中下人前来禀报,说,有个叫季云的年轻男子前来求见老爷,听闻老爷不在,头也不回地走了。
季云?难道是卓氏的那个孩子回来了?不,不会,肯定不是!定是下人弄错了。
季夫人不放心,立即让人打听了那个年轻男子的行踪,结果一无所获。
隔了一个时辰,又有下人来禀报,有个流浪汉前来报信讨赏。那流浪汉说是他几天前在君扬客栈附近看到过一对母子,两人提起过甘州,那妇人唤她孩子叫“云儿”。
季府的人前去君扬客栈查证,客栈没有住过一对母子。不过,客栈的一个帮工证实,两天前确实有一对母子在附近买东西,那妇人买了好些东西,都是那儿子帮忙拿的。
季夫人一听,心更慌了,难道卓氏母子竟然在京城?!明天,万一卓氏上了公堂怎么办?
“夫人,夫人,打听到孟家找到了两个证人,是一对母子。听说,那男子看着与大少爷一般年纪。”季府管家慌张地向季夫人禀报。
季夫人彻底慌了神,急得在房间里团团转。
恰好今天,身为礼部尚书的季大人被同僚绊住,很晚才得以回家。不过,这确实是巧合,不是蓝铄仁等人的手笔。是季大人自己这些天忙着干别的事情,忽略正经差事所致。
当季大人知道下午发生的那一切,已经宵禁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没有找到派人通知他?季楠气得冲曲氏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不过他没有放弃,天亮之后到开审之前,还有几个时辰。
第二天一早,季大人交代下去好些事情,要求他们等他早朝一回来就报告情况。可是,早朝之后,他就被皇上软禁在了宫中。
偏厅之中,一应装饰全无,只有一副桌椅,一套文房四宝。虽无人看守,季大人却觉得压抑地透不过起来。只因传旨太监生冷地说:“季大人今日可在此安心休息,若是有什么言语要转达叶侍郎与卓侯爷,您写下来即可。”
也就是说,今日这婚约争议必然会有一个结果,而他在有定论之前,只能待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最关键的问题是,这桩婚约争议只是小小家事,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
另一边,第二次审理已经开始。
公堂之上,孟家两夫妇虽说精神不佳,好歹看得过去。季家老妇人与上一次面色差不多,季夫人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眼睛一闭一闭,显然是一夜未眠。
叶侍郎轻咳了一声,问:“季老夫人,季夫人,你们可能提供人证c物证?”
季老夫人微微一笑,说:“当年,我儿季楠过继进门之后,外放出任辉山知府,同时,皇上亲自赐封曲氏为五品宜人。若曲氏并非正妻,你岂不是说皇上当年错封了?”
这题跑得有点偏,叶侍郎不得不提醒:“季老夫人,我们现在问的事您儿子,季大人在曲氏之前,是否有发妻。那还是在甘州的时候,不是季大人出任知府的时候。没人说曲氏现在不是季大人的妻子。”
“那个时候是,之前还能不是?”
呵呵,叶侍郎干笑了几声,问:“可还有其他的证据?”
“有,当然有!”季夫人知会了叶侍郎一声,将一位妇人传唤上来。
这位妇人自称是季家在甘州的街坊,口口声声说,季家当年明媒正娶的人就是曲氏,没有听说过卓氏。
叶侍郎又转向孟家,问:“你们可有人证c物证?”
孟夫人递出了两个旧信封,道:“这是当年卓氏写与我的书信两封,书中言词可证明她是季家正妻。”
“书信可造假。”叶侍郎没有去接书信,直接质疑它的真假。
“叶大人,书信可造假,人也可说谎。您既然听了季家的证人证言,难道我孟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