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军措手不及,花费时间却非常短暂,仅仅一个时辰,在晋军死伤惨重的情况下,燕军没有趁胜追击,就有秩序退去了。
来的突然,撤的离奇。
这究竟为何,沐啸天眼睁睁看着燕军来去自如,把晋军大营当作自家后花园,心中怒意几乎压制不下去,可他这会儿,更想知道,燕军为何在占据优势的情况,突然撤去。
难道是想给晋军教训,显然,燕军不会这么幼稚,若真的教训晋军,就该力争全部歼灭自己麾下骑兵。
难道某支部队误打误撞来到这里,看样子也不像,对方攻防兼备,进退有序,显然有备而来。
看着地面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还有那倒在血泊里的伤者,沐啸天气的浑身发抖,太可恶了,实在太可恶了。
这一战,晋军至少有两万多死亡,受伤者更多,倘若不是燕军及时褪去,今夜,这个伤亡数字,恐怕要翻倍,他麾下军团,将基本被歼灭了。
“将军,这些混蛋,来的太突然了。”韩孟左臂受伤,箭头射进肌肉内,这会儿,折断箭雨,箭头还在埋在肉中,依然有血水渗出,与郭浩同时走上前,咧着嘴,怒气冲冲的道。
“对啊,将军,末将恳求率兵追击,反歼燕军。”茅丰带着少数亲兵,走上来,先前一战,也唯有他仓皇中组建防御,但依然没能挡住攻势犀利的燕军。
不久,沐啸天麾下六名副将全部聚齐,皆是怒火中烧模样,还韩孟与何潇两人身上挂彩。
大家既想追击燕军报仇雪恨,有吃不准燕军为何莫名其妙撤离,心中犯难,等待沐啸天命令。
沐啸天闻言,摇摇头,怒气冲冲道:“今夜袭击来的蹊跷,切莫不可追击,对方攻势正勐下,却反其道而行之,纷纷离去,我猜,对方兴许在某地设下伏兵,等待我军追击,正好全部歼灭呢?”
“可是,将军,先前形势,对方无法全歼我军,若持续下去,依然能给我军造成伤亡,因此,末将认为燕军不可能设下伏兵。”茅丰道,心中依然想着追击燕军,今夜,败得太快,太离奇了。
“不行,严谨追击!”沐啸天厉声道,十万骑兵,乃他的身家性命,若一宿全部折在燕军手中,这简直不可想象,同时,他与麾下六名副将,违背军令,在晋军内也没有立足之地了。“收拾残局,明日大军后撤三十里,寻找机会,血债血偿。”
诸将散去,心中皆窝着怒火,开始清理战场。两万人莫名其妙被杀,更多人受伤,大营内火势凶勐,这一战,几乎打碎了六名副将全部心中幻想。
六人心有不甘,率领士兵清理尸体,解救伤病,收拢散乱的战马。
望着燕军消失的方向,沐啸天彻底迷惑了,对方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要战,双方酣畅淋漓斗一场。
晋军不怕伤亡,倘若不是未曾料及对方突然出现,今夜,伤亡不会这么大。
这会儿,他对先前轻视燕军,轻视燕军将领,直觉的自己可笑。
若燕军真如自己说的毫无是处,那么,自己莫名其妙被燕军夜袭,全军上下损失惨重,又算什么?
轰隆隆,隆隆!
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远处再次传来沉闷马蹄声,地面好似惊吓的颤抖起来。
正在收拢参军的将领与士兵,心头震撼,抬头望向西方,皆看到远处乌泱泱黑色军团,像滚动的沙尘,席卷大地之势,朝着晋军大营杀来。
燕军,定是燕军,对方又杀回来了!
“操-他娘的,这群混蛋。”沐啸天察觉燕军去而复返,顿时大怒,一句喝骂,叫道:“全部都有,上马,随我冲杀。”
这群混蛋把自己大营当作什么了,练兵场吗?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太狂妄了。
这次,若不血债血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