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臂一举大呼:“放箭!”
数百箭矢便如飞雨流星瞬时在耳边呼啸而过直冲关外。
第一拨弓箭手蹲下搭箭第二拨又起紧随其后又是一层乱箭冲天。
骑马奔上城上往关外观看皓月之下只见蚁群般敌军密密麻麻蜂拥而上云梯爬锁不时往城上而来更有几处已出现了敌人的身影。
连从马鞍桥得胜勾上摘下自己的银枪摧马杀向了城上的敌人。
黑风最喜争斗不管是蹄踏脚踢还是牙咬齿啃竟也收拾了数十个敌军。
然而敌人层层裹上杀之不绝眼看就多了起来我心中焦急忽见城门下堆着数十个木桶不经意间想起来了我军的伙头军就驻扎在南门附近那十几桶里装的全是火油。
连吩咐士兵去把那十几个木桶扛上来。装在滚木车里等我命令。
然后拨马下城告诉弓箭队长全换成火箭。
又摧马转回城上此时木桶已被士兵准备停当只等我的命令。
拔出腰刀刀身映着火光滚碎了琉璃妖媚。
大喝:“放!”十几个木桶被滚木车抛射下地直滚关外。
其中稠密的火油江河一般往敌军的阵营里滚落转回身换成火把对着弓箭手下令:“放箭!”
瞬时繁星万千冲入九天之上下入碧海之中点起银河千丈。
月斗大如盘映着万里江山一片碧透虎骑关外火海澎湃如长蛇吐芯吞噬万千生命。
瞬时杀喊之声全变成了一片惨叫大容国靠前的部队全卷入了焰火之中就听一阵鸣金之音数万士兵丢盔弃甲逃落山下。
虎骑关外只一片火红。
敌军暂退。
坐在我马背后的孩子则是瞪圆了双眼眨也忘了眨。
急忙吩咐兵卒整理城墙察看统计损伤并调集大量滚木雷石以做守备。
自己则是骑马赶回了将帅堂禀告战况。
此时北门围军也已击退关中众将军在统计伤亡。
慢慢的就到了四更天色。
忽见一个士兵慌慌张张从外赶来在袁戎得的耳边嘀咕了一阵袁戎得脸色大变急忙过来轻声对我与袁跻秉道:“元帅不好了南城墙那里出了个豁口。
我一听心里也是一紧连去看袁跻秉。
袁跻秉不愧是征戎多年的老将脸上并未多有声色只眉头略皱对我道:“跟我去看看。”
到了兵卒所引之地果然城墙上已坍塌了个七八米见方的窟窿。
我明显的听到袁跻秉倒吸了口冷气。
如此程度的缺口若是被大容国士兵现定会蜂拥而上。到时就会成为虎骑关致命的伤口。
现在天色未明虽能拖一阵子但天亮之后又该如何?
修补定是来不及了那又该怎么去抵挡?
在场的将领脸色黑黄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袁跻秉正了正神色对手下道:“此时不可张扬以免紊乱军心派人在此严密监视万万小心。”
士兵领命。
我与袁跻秉又转回了帅府堂叫来主要负责兵工辎重的官员询问修补城墙的事情。结果非常不乐观:此等缺口非十日的功夫绝难工成。
扑通修补难以牢固根本无用。
实在是没了办法。
从帅府堂出来月亮仍挂在中天偶尔抚过一层黑云死气沉沉。
忽感到一阵寒意低头一看原来自己大麾下只穿了一件单衣先前是因为领兵抗敌出了满身汗现在被冷风一激不由得就打了个哆嗦。
北方本就极冷如今更是滴水成冰。
急赶了几步想回自己的房内加件衣服却偶尔听到一旁的两个士兵低头议论道:“今儿晚上可真冷。”
“嗯。”
“泼盆水就能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