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工夫,说快不快,说慢不慢。
截止到最后一天,午时正,还有七个人没有回来,府门在周奕的示意下缓缓地关闭
“不会的不要关,大人再等一等,我哥哥很讲义气的,他说会回来就会回来。”一个孩子坐在地上哭花了脸。
“还有强哥,他也会”几个孩子陆陆续续的偷抹眼泪。
“小柳,”周奕蹲下来,摸着坐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孩子的头轻轻安慰,“他们超时,已经被淘汰了。”
“怎么会这样”
原以为就这十个比预估的已经好很多。结果,那两个被众多孩子求情的,一个拎着草药,两个时辰后背着背上一堆崩开的刀伤,抵达府门口;一个满头高烧,抱着用衣服包了几层的药草,在第二天午时前赶到。
这些孩子真是
“从现在起,你们就是这个家的一分子。我会教你们很多东西,会很辛苦。”周奕坐在给十二个孩子划出来的院落里,对着面前的这一群人讲未来的规矩。
周奕转过头,看着凉榻上养病的两个,“你们两个迟到了,作为惩罚,未来半年内你们的训练会比别人多加两成。若不愿意,我会让管事给你们两人安排伺候花草的工作,其他事以后再也不提,可好?”
“多就多,我还会怕?”
“切,丫头片子才玩花草。”
两个病得起不来床,却还是一脸拽相。
周奕在肚子里笑得无奈,这帮孩子纯良倔强得不知天高地厚,甚至还不知道将要面对什么就把自己卖了,倘若自己是变态,把他们调养成鸭子又或者做奴隶,岂不是一辈子不得翻身?
周奕想得简单,他哪里知道这些孩子天天在街面上混日子,吃亏受苦看尽世人百态,眼光中有一种近似动物的直觉,识人的本领个个都算得上老油条。
周奕与卫海宁,先不说外表c府宅给人的美好印象,就单单是气韵投足,风采芳华都有一股超凡脱俗的味道。尤其是周奕身上总是散发着一种亲和力,这些没人要的孤儿早就被降服了,否则又怎么能不管刮风下雨,不管山贼路霸,拼死拼活地把买来的药草带回来?
这样的主子,让他们安心。只是他们也没想到,就是这个主子,让他们这种被人遗弃不屑的孤儿乞丐,一飞冲天。
“那好,这十天先修养不用吵,以后的训练会让你们连抗议的力气都没有。”周奕说话时笑眯眯的,但他的话绝不是危言耸听。
最开始,海宁负责教他们识字入门,识字c默写c背诵每天的进度都足有厚厚的一小本。
先生总是板着脸,拿着戒尺轻晃,在他们的座位中走来走去。只要有人稍有迟疑或错误,都会领教被戒尺敲桌的提点。
那把粗黑厚重的铁戒尺对他们的威慑力量好比面目狰狞的钟馗对小鬼一样起着不可小觑的作用。虽然还没人亲身体会过那种恐怖,谁也不想做这个出头鸟
周奕则把设计要用在怀中县衙役身上,而被海宁拒绝的特种强化训练,全搬过来用作加强这帮孩子的功夫底子。
在校场的训练是另一种折磨。
老大不比先生寡言严肃,漂亮到有点诱惑的脸上永远一派神色轻松,面带微笑,手里也没什么足以令人警戒的家什。
这副样子一开始确实麻痹了他们。但随后他们领教到什么是老大风范!
怪不得连先生也听他的。
完不成他规定的任务?那么接下的训练越加艰难,你悔不当初。
耍赖偷懒?那么应得的休息和娱乐会被剥夺得一干二净。
抗议?已经没有那份力气了。
一帮孩子们比较不出来,是没有完成先生布置的作业后果严重,还是没有做到训练要求的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