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的将军们快速进入状态。
“这里用作改变射程,当射程加大”这些东西在周奕的脑子里转过千遍万遍,即便他头痛欲裂,也能像背书一样机械的讲出来。也许是头脑昏沉,也许是眼下的情景似曾相识,他一面讲着,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到老远。
他看着下面那十来位官阶不小的军官们,看着他们或严肃或沉思或交头接耳,朦胧恍惚自己好像又回到从前。站在白幕旁边,解释着各种匪夷所思的资料,看着下面的组员讨论,等着提问,然后解答,等组长作总结。然后他再顺着一个方向挖掘更匪夷所思更稀奇古怪的内幕,再报告,再讨论
没日没夜的工作,永远无止无尽的案件
“周公子,周公子”听到有声音在叫他,周奕猛然回神,顺着目光,发现众人都在看自己,他扯动了一下嘴角,算是给大家个抱歉的笑容。
“就是这些了,诸位将军还有什么问题?”
“周公子刚刚神色有些郁郁,莫不是觉得这弩还有什么问题?”一位浓眉黑脸的军官目光如炬。
“哦,不是。”这根本是被太子贴身紧逼造成的神经衰弱!
周奕勉强提了提精神,强迫自己忽略掉头疼和不愉快的过往,应付眼前。
“在下只是觉得解决政治争端有很多种方法,并不一定要走到战争这步。战争是最下乘c最激烈c破坏最大,影响最坏的一种政治手段,属于不得已而为之。其实有很多时候c很多方法都可以避免两败俱伤。兵法讲究‘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各位大人都是饱读兵书人中龙凤,讲究不战而屈人之兵,说起来这个东西也没什么优势。”
他不知道太子是怎么想的,反正他不打算多说下去。
武器算不得什么好东西,尤其在这样相对和平世界里。若是他们武器太先进,难免不起什么争霸的野心,一个不小心尸横遍野,民不聊生,后果太严重。他奢求不多,只要能快乐平安的过日子就行。
周奕的本意是把这话题搪塞过去,捧他们一下,再顺便传达个信息:「这就是雕虫小技,我没什么本事,你们也别把这玩意太当回事儿。」
始料不及的是他说孙子兵法里那句‘上兵伐谋’。
除却这句话本身所覆盖的兵法信息,单凭这十六个字便能把战争成败的诸多因素描述得如此主次分明,计策统筹精炼到如此地步这种本事足以让任何人侧目。
所以,周奕话一出口,把在座包括太子在内的所有人全镇住了,小小偏厅像炸了锅一样。
“伐谋是要针对敌人的计谋做出应对,那伐交”
“我认为伐交的含义要更广,包括敌我双方各自的同盟关系”
“伐谋与伐交该如何配合?伐兵是指消灭敌人的主攻力量吗?那战术c战策呢?”
“在战争中,武器的改良也应占有一席之地,以公子这么说岂不是抹煞了”
“没想到公子对战争的看法如此一语中地,可否细说一二。”
周奕的话音刚落,就被一道炙热的视线死死缠住,他可以忽略在场其他人,却发现很难忽视那人眼里璀璨的光,像切割完美的钻石折射出七彩,炫目得竟然让他一阵眩晕,只是这种光芒一瞬而逝又恢复成淡然的墨黑。
周奕感觉那就像澎湃的骇浪被静静的深深地埋在平静温柔的海面,神秘平和,却让他感到怵栗c危险。陌生的感觉自内而生,透过四肢百骸透过毛孔皮肤向外宣泄,却在临界边缘硬被种不知名的心悸死死堵住,生生停下。
他这是害怕了吗?
心,好像被轻轻的揪起来,反复揉捏,在不自不觉中跳得越来越快,迫得他呼吸困难
周奕狼狈地甩过头,避开罗耀阳的视线。
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