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窜进了的是流苏,她进来的时候吓得脸都白了。见管彤没事儿,这才缓了脸色,从窗口窜出去追赶刺客。
紧接着进来的是坠儿等人,见钱三爷血流不止,几个人吓得面如白纸,哆嗦着把钱三爷抬到床上,又是堵伤口又是请大夫。
管彤似乎是被吓到了,瘫在地上,看着满手的鲜血,脸色苍白的吓人。
“小姐,您快起来,地上凉。”
坠儿把管彤扶起来,拍胸抹背,管彤这才恢复了一些。
“三舅舅怎么样?”管彤飞奔着跑进内室,见床上的人疼的满头大汗,脸上却毫无血色,而身下的血已经留了一滩,洇湿了大片的床单。
“大夫呢?大夫怎么还不来?”
管彤正急得团团转,门却突然被打开,崇大一身白衣闯进来。他看了看管彤,见她没有伤到,这才看转到床上快要疼晕过去的钱三爷,伸手在他前胸和后背几处大穴点了几下。如小溪般流淌的鲜血这才渐渐止住。崇大又对着钱三爷后颈拍了一下,让疼得发抖的钱三爷终于晕了过去。
见着崇大,管彤一颗心总算落回了原地。她上前一步,和崇大一起检查三舅舅的伤口。
崇大检查了一番,安抚的看了看她,说道:“伤口没有发黑,箭头是干净的。只要取出箭头c止了血,就无大碍了。”
管彤刚要点头,却觉得脑袋一阵眩晕,晃了晃,便朝着崇大的身上栽了下去。
崇大吓了一跳,急忙把人抱在怀里。他顾不得礼节,伸手探了探她的脉搏,发现她只是受惊过度晕倒了,这才放下心来。
坠儿帮着他把人抬到另一间屋子里的床榻上,就听外面有人喊:“坠儿姑娘,大夫到了。”
坠儿为难的看了看管彤,最后咬牙对崇大道:“你在这里帮着看一会儿,我去那边看看。”见崇大点点头,她才慌里慌张的去了隔壁房间。
昏迷中的管彤依旧蹙着眉头,脸上显出痛苦之色,惹得崇大忍不住伸手抚上她的眉头,企图把那里抚平。然而并没用,对方依旧满脸痛苦,甚至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那声音如猫儿一般细小娇弱,伴着微微张开的红唇,显得妩媚动人,让人忍不住怜爱。
崇大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挪开视线。他才离开了几天而已,这个丫头就搞出这么多事儿来,甚至险些丢了性命。他有些气恼,却又舍不得责怪她。
看来自己给她的保护还是太少了,只一个流苏恐怕还不够,要不要把大山子也留下?
门外传来一声男人的惨叫,应该是大夫在给钱三爷拔箭头了。他刚才检查过了,那箭头扎得很深,已经穿透了肩膀。无论是退出来还是扎进去,都会造成二次伤害。治疗这种箭伤,即使是军营里的铁汉,也会疼晕过去,更遑论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男人的惨叫声太大,一下子惊醒了昏睡中的管彤。
“三舅舅,三舅舅怎么样了?”
管彤猛地坐起身,头上又传来一阵剧烈的眩晕,险些再次晕倒。
崇大急忙抱住她,让她的头靠在自己怀里。他与管彤相识这么久,虽然也有过几次身体的接触,但没一次是像如今这样抱个满怀的。望着怀中娇弱的容颜,崇大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
幸好管彤如今自顾不暇,所以也没发现对方的异常。她强忍住那股眩晕感,抬头对近在咫尺的崇大问道:“三舅舅怎么叫得那么惨?”她的声音弱糯柔软,听得崇大心里一阵阵发痒。要不是如今这个情形,面对怀里的女人,他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反应。
“应该是大夫在拔箭。箭头拔出来,就好了,不必担心。”
刚才管彤昏迷着,崇大抱着她还不觉得太尴尬。可如今管彤醒了,再这样肆无忌惮的抱着,就有些脸红耳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