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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啊!批语中之‘恩人’云云臣以为断断不可!”

    张廷玉听方老先生说了也在旁进言说:“方先生说得对臣也是这样想的。边将立功圣上传令嘉奖于情于理谁都不能说什么。但皇上这样说法似乎是太夸张了一些。”

    他们二人平日自认为知道皇上的心可是他们并不真正地了解皇上。雍正此刻心里想的是不作则已要作就把事情作绝。就如现在的这份朱批几乎是每句话都无以复加了。其实在雍正心里早就不满意年某人也早就在计较他和老八c老九他们来住的事了。尤其是老九就在年的军中而且还很不老实这就不能不让雍正担心。现在把话说透说绝就为以后除掉年某做了最好的铺垫这就叫一石两鸟。但是这话无论对谁雍正也不会说出来的。这是不是可以称作帝王心术?咱们还是看看再说吧。

    雍正在写的时候也曾想到张c方二人会有不同的看法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会坚决反对。他把那份朱批要过来仔细看了又看心里却在想着怎样驳倒这二人。想来想去的觉得还是退让一步更好:“你们的心意朕知道了可是朕的心意你们却不明白。想当年西疆兵败六万子弟无一生还圣祖曾为此痛不欲生。朕和圣祖心同志同年羹尧为圣祖爷出了气就是替朕尽了孝成全了朕的孝心。所以朕才称他为‘恩人’。既然你们这样说那就留下前两句加上‘国之柱石’四字依旧明天下。所谓‘恩人’的那些话朕写成密诏给年羹尧自己看。岳钟麒也要有所慰勉全都照你们的意思办也就是了。”

    他们在这里为皇上的批语作难隆科多那里也不轻松。他原来许下了六天内成事可头一件事就让他碰了钉子。他是专管提调兵将的大臣可楞是没把兵符印信调出来。那苏告诉他说张中堂有令任何人不得启用兵符。隆科多很生气这不是要夺我的权吗?他想找张廷玉问问这件事你张廷玉管得也太宽点了吧。可后来又一想不行不能莽撞焉知张廷玉仗恃的不是皇上的圣旨?硬是去要皇上如果问一句:你要调兵符作何用?那不就全露馅了。所以他虽然后来几次见到张廷玉嘴也张了几张可就是没敢说出来。他这样一做作倒让张廷玉多心了:你老隆要是心里没鬼为什么不敢说这事了呢?张廷玉是位细心人他这一多心不要紧马上就采取了行动。嘱咐侍卫们加强了宫中的警戒嘱咐太监们加人加班守候在灵棚旁边。名义上是各位王爷贝勒居丧哀痛恐怕体力不支出了事规定王爷贝勒出来哪怕是想方便一下呢也都要有两名太监搀扶。好嘛这样一来别说是说悄悄话了连相互递个眼神都办不到!允禩这个气呀可太监们是陪着殷勤陪着小心地在侍候你又能说什么呢?

    隆科多老惦记着那六天的期限总是抽空到禁紫城外转悠可是这里的情景更让他窝心。外边的驻兵确实不少可统属却很乱几乎每座营盘都各不相同!闹得隆科多又惊又疑既怕皇上看出破绽又怕允禩和他翻脸。坐也坐不稳站也站不住想睡也睡不安一闭眼就作恶梦。遇上雍正皇上问话更是支支吾吾答非所问连雍正也看出不对来了。

    二十七天的国丧期像冰冻的永定河一样表面上平坦如镜底下却湍流滚滚但它还是平平安安地过去了。朝廷上下人等全都松了一口气但身为皇帝的雍正却仍然是忧心忡忡。他把方苞留了下来想让方苞这位“国策顾问”帮他解开心中的迷团。

    “朕在想这次为太后举办的国丧是不是有什么不妥之处。”雍正心事沉重地说“国丧期间京城里兴师动众如临大敌似乎是煞有介事但结果却是什么意外也没有生。朕反复想想下边臣子们会不会对朕的这个处置说长道短议论讥讽呢?”

    “不不不万岁怎么能这样想呢?皇上是天子是人主无论作什么事也无论是怎么作都是理所当然的用不着怕人议论别人也不敢说闲话就是假定有人敢说不管是讥也好谗也罢总比出了事让人笑话强得多。皇上如今的不安恕老臣直言恐怕是为了那位身居高位的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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