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是阙家往来多年的大客户,但听闻阙穆沙不再为家主,刘大当家立即撂下话,他家生意要不是阙穆沙作主,两家合作便到此为止。
刘家在京城也是颇大的商号,很有号召力,因此有多家大商行都跟进拒绝,所以阙佫东要儿子前往刘家,至少说服刘家维持与阙家的生意关系。
阙穆沙才出门没多久,官紫熏就在两名随侍及丫头的陪同下前往官织坊,但就在车子行经一条较冷清的巷道时,几名蒙面黑衣人突然从屋檐一跃而下。
“保护夫人!”随行的侍卫大喊,两名不会功夫的丫鬟立即守在马车前,惊恐的看着侍卫与几名黑衣人打了起来。
官紫熏脸色惨白,从半拉开的帘幕里看到双方打斗激烈。
但寡不敌众,黑衣人举起刀子步步进逼马车,蓦地,两名丫头被踹开,倒地呕血,一名黑衣人迅速跃上马车揪住她的手臂,官紫熏挣扎想逃,但刺鼻的布捂住她的口鼻,她瞬间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黑衣人立即拉起车帘,大喊一声,“快走!”
除了一名黑衣人跳上车夫的位子迅速驾着马车离开,其他黑衣人则立即跳上另一辆接应的马车,尾随在前方的马车之后。
受伤的侍卫头领立刻道:“快,快通知七爷跟金总管!”
伤势较轻的侍卫立即奔回穆沙府,金总管得到消息后一边快马通知七爷,一边派出了近百名的人马全力追查。
“绝对不能再出事了啊!老天爷!”他焦急得双手合十的祈祷。
穆沙府的侍卫与暗卫都在追逐那些身分不明的黑衣人,但从白天到黑夜,却始终没有查到官紫熏的去处。
他们只知道这是有计画的掳人,因为在这段时间里,共有十二辆伪装成载了夫人的马车往不同的方向而去,故意混淆视听,拖延他们追查的时间。
阙穆沙识破了诡计,以残暴的手法逼问那些胆敢玩弄他、扩他爱妻的恶徒,终于查出官紫熏的去向。
此刻,他率领了三十名精兵往京城近郊狂奔,心中拚命祈祷。
一定来得及!一定要来得及!
他绝对不可以再失去她!
时间缓慢流逝,当官紫熏再醒过来时,外头仍是黑漆漆的一片,但天已泛鱼肚白。
她眨了眨眼,身体僵硬,发觉自己是在马车里,但也因为车子是静止的,所以她能清楚听到车外的谈话声。
“我们的人直到现在都没有发信号弹,代表阙穆沙已经逮到他们了。”
“我们死定了,这桩买卖太划不来,银子没拿到,白忙一场外,说不定还得赔上一条小命!”
“一刀就死还算痛快,但以鬼眼阙穆沙过去残忍的手段,咱们肯定会死得很凄惨……”
几个人又恼又悔,早知道就不做这笔买卖了!
“既然横竖要死,何不与那个美人乐一乐”
“是啊,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车外的黑衣人纷纷露出淫邪的笑容,但随后就为了先后顺序而起了争执。
官紫熏脸色刷地一白,小心拉开帘幕,发现那群人因为争执而没有注意这里,便蹑手蹑脚的下了马车,一路往林边山径跑。
好不容易确定顺序后,一行人走往马车,这才发现她竟然不见了。
“该死的,快找!”
天已经完全亮了,几个黑衣人环视四周,一眼就瞧见一抹白色身影在不远处的坡地跌跌撞撞的跑着。
“快!快追!”几个人施展轻功身法追了上去。
官紫熏紧张的不时回头,一看他们已快要追上自己了,更是惊恐,愈跑脚跛得愈严重,长长的裙子亦被树枝划破,但她无暇多管,只能拚命的跑,就这么一路被追逐到一处山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