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房门口,有人见到他的动作,很不悦的拚命咳嗽。一些好事的村民就挤在小小的外厅探头探脑,他一走出来,女眷们就连忙冲进去,像是担心云儿有什么闪失或是被占了什么便宜。
外头的男人们表情各异,有的猜疑的看着他,有的可以理解他救人的举动,但还是有人看不过去的仗义执言了。
“虽然云儿看来人是不舒服,但七爷的举止仍是于礼不合。”
“把你们的女人全叫出来,让云儿好好休息。”他根本不理别人说什么,径自冷冷的命令。
“七爷——”
“她们若不自己出来,等我动手可不保证会不会有人受伤。”
那凌厉的黑眸、摄人的气势,让众人不敢延迟,急急奔进房间去把女人们全喊了出来。
此时,苏旭伦己乘着马车急急赶回来了,一见到他进门,众人松了口气,“苏公子,你回来就好了。”
“我们顾你家娘子,还被威胁呢。”
“就是。七爷,云儿的未婚夫回来,你可以走了。”
村民对他的印象极差,一见人家的夫君回家,便迫不及待的帮忙赶人。
苏旭伦皱眉看了阙穆沙一眼,转身要往房里走,没想到他却一个箭步挡住他的去路。
“她睡了。”
“我要看她。”苏旭伦双眼冒火,硬是迈步逼进,但阙穆沙并未后退,他身上那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冷酷气势在此刻看来更是慑人。
“女贞树所结之果为成串成簇的紫色果实,可安五脏,养精神,经过处理晒干后,可为蜜饯。”
他冷飕飕的念了这一串话,苏旭伦脸色立即刷地一白。
“你是要他们留在这里继续听下去,还是单独和我谈谈?”
苏旭伦深吸口气,忍住满腔怒火,看着那些热心的乡村父老,“谢谢各位乡亲的关心,请你们先离开。”
“这……可是……”村民们你看我、我看你。苏公子人太斯文,一看气势就矮人一截,他们留着还可以为他壮壮声势,怎么能走呢?
“大家不必担心,我跟七爷是旧识。”
苏旭伦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脸错愕,再见阙穆沙神情阴冷,他们交换一下目光后,鱼贯离开。
一直到大门关上,阙穆沙陡然上前,神情暴戾,“她为什么要跟紫熏吃一样的药?”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屋里有晒干后的红蓝花,还要我说得更清楚吗?”
倒抽了口凉气,苏旭伦脱口说:“你怎么知道?”
他记得他探回红蓝花的那一天,紫熏就出事了,几天后赶回京城的阙穆沙根本没有见过这种花。
“很讶异?”阙穆沙冷笑。其实他到东北除了是去谈矿产生意外,也派了人以快马前去寻找红蓝花,打算回京时一起带回去,后来他未到东北即返回京城,即使手下事后仍将红蓝花送回,但紫熏己香消玉殒,再也用不上了。“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他咬牙道。
苏旭伦神情一整,“这只是巧合,云儿的体质气滞血瘀,气血流动差,而红蓝花原本就是改善此等病症的良药。”
“是吗?好多的巧合!”眼神森冷,身形突如闪电的掠向他,下一秒,大手突然狠狠抓住他的脖颈。
“你?!”他悚然一惊。
阙穆沙的俊脸变得狰狞,“你可曾尝过那种连呼吸都会感觉到痛,心一阵一阵的翻绞撕裂,像要快窒息的痛吗?”
他无法开口,只能困难的喘息,喉间窜过一阵痛楚的战栗,感觉到搂住他脖颈的五指扣得更紧,他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英俊脸庞阴鸷一笑,“我有,这三年来,每每想到紫熏,我就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