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必浪费,这汤看起来就不错,我可以——”
她急着起身,可话还没说完,他已经走出去了。
幸福的汤,他曾经喝过一瓢又一瓢,最后在他的人生中干涸了,他却还想自欺欺人。
下人们连忙上前要撤走桌上的菜,她连忙朝他们摇头摆手,“不用了,我吃一些就好,我不是很饿。”
“可是——”几个下人面面相觑,不敢下决定。
她赶忙坐下,拿起筷子夹了几样菜放到自己的盘子里,“撤下吧,不必再上新的,我这样就吃饱了。”
“呃……是。”几个人只好将桌上的菜一一收走。
呼!阙穆沙的脾气实在太可怕了,连这几口加辣的菜也很可怕,她吃到眼泪鼻涕都要流下来了,好辣喔!
吐出舌头,她用手扇了扇。真是的,连茶都收下去了。
她只得大口大口的将菜和着饭吞下喉,蓦地,一个画面一闪而过脑海——
她眼红红、鼻红红的,专心剪着手中风干辣椒的辣椒蒂,但嘴角却扬起幸福的笑容。
云儿楞了楞,心情陡地激动起来。她想起了什么吗?
对,她是个没有过去的人。
温暖的烛火下,云儿一针一线的绣着荷包,清澈明眸里却有着一抹茫然。
三年了,这段时间,她空白的记忆不曾被任何画面占据,为何独独对辣椒有感觉?她瞪着桌上她特意跟厨房要来的一根红辣椒,死命的瞪,瞪到她都快成斗鸡眼了还是想不出什么来。
莫非是因为阙穆沙?可是自从那一天后,她就一直没有再见过他。
她心里不知为何有种莫名的失落……他这算什么?硬把她留下来绣荷包,又不见人影,那她何必一定要待在这里,她也可以将荷包绣好后送过来给他啊,根本是捉弄人嘛!
府里的人还算老实,尤其是跟随着阙穆沙的几名侍卫和下人,更是行事稳重、恭敬有礼,只是不知道是否是她多心,她老觉得他们见着她时,表情总有些不自然,可每次她好奇追问,他们又都说没有。
这些日子来华田村长担心她,三不五时的会过来探视,也问问进度,今天他也出现了。
“那件事——土地的事,还没有机会谈吗?”村里的人个个都急啊。
云儿叹一声,“没有,他说了,荷包交出来再说。”
华田懊恼的催着她,“那你动作得快一点,你未婚夫这几天就要回来了,我得把你完完整整交还给他啊。”
“我知道了。”
于是,为了能早点跟阙穆沙谈土地的事,她日夜赶工,其实他也没限定她要绣什么,但她不愿意草草了事,所以才拖了这些时日,好不容易总算完成,她忙请何管事把阙穆沙请了过来。
不过五日没见吧,他怎么就消瘦不少,还憔悴了?
“你生病了,所以我才一直没见到你?”她关心的猜测。
他态度漠然,一点也不领情的道:“绣好了就把荷包放下,你可以走了。”
“荷包可以给你,那土地的事总可以谈谈吧?”他看起来好疲惫,虽然有些不忍心,可是事关云丝村村民的生计,她还是不得不开口。
她将绣好的荷包放在桌上,他看到她选的颜色。一样是紫金配色,为什么这么巧?她跟紫熏也选了一样的颜色!他心痛的凝视着她。
云儿有些困惑的回视。她总有种感觉,他好像透过她在看某个人,是谁呢?
对他的事,她了解的实在不多,但为什么会这么好奇?为什么内心深处有一股想要认识他更多、了解他更多的莫名渴望?这实在太难以理解。
“好吧,我们先不谈土地,你不看看这荷包吗?我觉得你不适合太亮的颜色,所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