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夫人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阙穆沙回到马车上,神情仍旧复杂。
车夫连忙上前,必恭必敬的弯腰拱手,“七爷,接下来是要前往哪里?”
他深吸口气,“到城里客栈住一晚,明天就走。”
“呃,可是何管事已经打理好别苑了,是特别为主子准备的。”
他没有犹豫,“就去那里。”
“是。”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主子是不打算处理这事了?但没人敢开口问,连忙追随马车而行。
片刻之后,马车来到城中一栋闹中取静的府第,阙穆沙下车,大门一开,丫鬟、小厮就站了两排迎接主子。
何管事的脸上堆满笑容,急急訞呟喝着,“行礼,行礼。”
一群人连忙俯身,齐声大喊,“七爷日安!”
阙穆沙冷眼瞪向得意非凡的何管事,“吵死了。”
“是是是,”他尴尬的连忙要下人们闭嘴,这才搓着双手,讨好的道:“七爷风尘仆仆抵达这里就赶着处理云丝村的事,小的何巴没有跟上,只能为七爷准备住处与好吃的佳肴,真是罪该万死啊——”
“那还不去死!”
冷冷的瞥向何巴,吓得他立即跪地磕头,“七爷饶命啊!”
“房间在哪里?”懒得跟这些人废话。
他又立即弹跳起来,急着在前领路。
阙穆沙跟着他穿过厅堂,行经亭台楼阁后又走了一小段路,来到布置奢华的寝室,一路上,他的嘴巴仍是啰唆个没完没了。
“希望七爷不要嫌弃,属下已将房间尽量弄得舒适,床单被转都已换新,房里也有相连的浴房,就跟七爷在京城的习惯一样,随时都有温水可洗浴,属下想那些刁民太顽劣,七爷一定得在这里多住一些时日——”
“出去!”阙穆沙已听不下去了。
“呃,是。”感觉到主子的不耐烦,何巴困窘的连忙转身走出去。
几名侍卫也忍不住瞪他一眼,随即动作迅速俐落的将主子的包袱拿进来并整理好,行完礼后又走了出去,将房门给带上。
独处的阙穆沙大约看了这间宽敞舒适的房间,再走到相连的浴房,果真看到里面热气氤氲,他褪去衣物,进到浴池里,乌黑长发披在肩背上,热汗沿着额头缓缓淌下,一张俊美的脸上满是阴郁之色,脑海浮现爱妻巧笑倩兮的粉脸。
胸口陡地一闷,他深吸口气,大步的跨出浴池,抓了毛巾拭身后,披了白色单衣回到寝房,坐上床铺。
紫熏伺候夫君上床。
他脑海里倏地浮现爱妻温柔的笑脸。
睡在哪里都一样,紫熏,没有你,枕冷衾寒。你知道吗?每想你一次,我的心就疼一次,一次又一次的,我的心已被刨走,成了无心的无情人,只能日复一日的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
想到这里,他的胸口一阵绞痛,望着油灯上的荧荧之光,他的世界一片暗无天日。
翌日一大早,云丝村的村民就齐聚在村长华田的前院,长长的木椅坐满了人,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谈的都是昨天阙大当家阙穆沙亲自到他们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落被他们痛宰的事。
云儿也坐在一角,小青乖巧的坐在她身边。她的娘早死,爹在外地工作,爷爷奶奶也管不住她,但她特别喜欢云儿,总爱缠着她。
云儿也不知道怎么的,她昨晚翻来覆去的难以成眠,阙穆沙那张失控的俊美脸孔总是盘踞脑海,怎么甩也甩不掉。
“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小青的奶奶紧张兮兮的开口问。
“不是太过分,是很过分。”小青的爷爷点头附和,昨晚他们老夫老妻想得可多了,吓得根本睡不着。
华田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