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清晨白兰度回到大屋玛丽正在等待他。
“少爷这是婚礼的明细请您过目。”她说。
“收回去杜洛斯那边看了觉得没问题就行不用问我了的意见。”
白兰度看也不看地从她身边过去临过去时玛丽似乎听见他若有若无地说了一句“反正又不是重要的试验结果比过程重要”。玛丽递出文件夹的手僵在半空她眼神一黯还是收了回来跟在白兰度身后上楼。白兰度少爷始终还是把事业放在第一位的什么时候都没变过。
白兰度推开卧室门管家席巴·古吉多托了盛酒的托盘跟了进去问:“少爷想要饮用一些什么。”
白兰度往托盘上扫一眼:“随便一些利口酒就好。如果有现煮的咖啡也行。”
席巴点头倒了一小杯给他。
“怎么玛丽你还有事?”
“您的未婚妻想见您。”
“未婚妻?谁?”酒杯停在白兰度嘴边他思索了片刻反应过来“不必了告诉她我没时间。”
“可是您这种冷淡的态度也许会让杜洛斯家不满。”
“没关系的大家心知肚明这婚姻是怎么回事。不过是一场对双方都有利的联姻和态度如何无关。”
“可是”
白兰度冷淡地笑了:“可是什么可是玛丽你不也正是明白这一点所以才频繁地让我与她见面吗。如果我们之间确实存在感情说不定你就要想办法让她没有办法出现在我的面前了我说得对吗?”
玛丽楞在那里白兰度恶毒地笑了起来他把闪耀零星光亮的直身酒杯凑近嘴边轻抿酒液的嘴角呈现出得意的弧度。玛丽毛骨悚然好像自己被从外到里看了个透眼前的男人不再是她从小看到大的那个白兰度而是一个随时可能择人而噬的疯子。
“都走吧让我自己呆着。”白兰度挥了挥手。席巴和玛丽略鞠了躬就离开了房间席巴若有所思地扫了玛丽一眼转身往楼下走去。而玛丽直到现在仿佛还能感觉到白兰度的恶意透过门板梭巡到自己的背后。
卧室里没有了人白兰度放下酒杯一下子躺倒在大床上。侧头看出窗台阳光依然明媚还没到睡觉的时间。他懒懒地赖着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玛丽的叮嘱又在脑子里打转婚礼就要到了
他烦躁地坐起来床头柜上摆放了一个相框里面是他和葛兰·杜洛斯的合影背后是一大片罂粟田园。白兰度心烦意乱地摔在地上站起来来回踱步手伸进裤袋掏出一盒烟取出一根哆嗦着塞进嘴里怒火和怨恨以及烦躁的情绪已经快要把他逼疯了。点燃烟卷他以前是不吸烟的他很注意自己身体的健康状况。可是后来不行他的精神需要安定。
白兰度狠狠地吸了一口灼人的热气在肺部翻滚。他返身回去在自己和葛兰的照片上恶狠狠地踩了几脚。相框碎裂的声音格外清脆。这是他的房子他的地盘他想要毁坏什么东西都可以随意。
就在前两个小时他得知了有一个人曾经遭遇杀手的事情虽然那已经经过半年时间可是依然让他怒火蒸腾。经历那么多年李鹭这个名字变成他肉中的一根刺牢牢扎根茁壮生长拔也拔不出来。他没想到葛兰居然会对李鹭下手没人能够对她下手。李鹭是他的东西就算毁灭也只能在自己的手中毁灭。
葛兰吗?玛丽吗?谁都不能出手谁也不能
白兰度掐熄烟蒂再度出去他要去看看真正属于他的人仅仅属于他的阿诺。谁都没有资格毁灭李鹭谁都没有资格拔除他心中的那根刺——除了阿诺。
穿越丛林李鹭花了小半天的时间到达多维贡边缘地带时正是阳光灿烂的晌午。李鹭蹲在灌木丛中用牙齿撕开巧克力的包装补充损失的能耗。那几斤猪蹄子差不多吃完了虽然李鹭一向以猪蹄为自己天然大敌可比起巧克力来她还是宁愿奇斯帮她多准备两桶。他们在每次任务中都要携带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