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维贡的冬天不是很冷因为纬度低的原因甚至还有些热意。这里一年四季都适合种植各种经济作物尤其是对于居民生计有着重要贡献的大麻和罂粟。占地近百平方公里的这一片地区东北和西南两部被两大姓氏所控制。就在西南部的中心位置有一栋被农夫们称为“大屋”的建筑物周边环绕三重保护网它是阿基斯家族的祖屋。
白兰度·阿基斯今天状态不佳怎么睡都睡不好想起还有一些账没有过目就睡不下去了。那些不断流入的现金简直让他看到都烦。不过这是一家之长的责任作为家族威慑力的最后一关他有责任尽好监督之责。
他从床上坐起身来环视这个一百多平米的卧室。太大了让人不管怎么睡都不安心。他光脚落在地毯上深蓝色的丝绸薄被从身体上滑下一直拖到了地上白皙的皮肤一寸寸暴露在空气里直到脚踝。
天色并不明朗早晨五点半的时间又是冬季落地窗台下面的花园里还是黑暗一片必须要靠灯光照明。他走到落地窗前手掌按在玻璃上立刻印出一个清晰的掌印。还是起床吧他想。转身从门口走出卧室。
开门的声音惊醒了住在隔壁的侍者门口立刻被从里面打开了。出来的是玛丽还是睡觉时间她却穿着整齐的黑色长裤和白色的蕾丝高领衬衣。
“白兰度少爷你怎么又”她不满地说不满归不满还没达到震惊的程度也许是因为已经见怪不怪。她转身回自己房间从更衣间里翻出白兰度以前留在她房间的睡袍出来为白兰度披上半弯下腰为他系紧腰带。
就算是从小照顾他一直到成年面对他如婴儿状态一样袒呈在空气里的白皙躯体尤其是并非女人所拥有的部位玛丽还是会觉得耳根热。
“谢谢你玛丽。”虽然如此说可惜白兰度毫无悔改之意“但是有什么关系。”
“被人看到您这个样子总是不妥。”玛丽教训道。
“看得到又摸不到。”白兰度小声地嘟哝把玛丽抛在一边自己从旋梯下去“还没到起床时间你自己睡吧。”
一旦白兰度·阿基斯这么话就是他真正不想被人打扰了玛丽担忧地目送他走下楼去。无奈地回到房间里关上门。
她坐回化妆台前既然白兰度少爷已经起来那么她也不能继续睡下去了即使白兰度叫她继续休息不管怎么说这毕竟是身为侍者的职责所在。她已经不年轻了在化妆镜里不意外地能够看到眼角的细纹。
玛丽在慢慢接受年华老去的事实。唯一觉得担忧的是白兰度这些年过得并不快乐。他比她年轻周身的氛围却是孤绝的比她还要沧桑让他人不敢靠近。
几年前白兰度被她从美国带回来之后就变成了这样像是生活乐趣被剥夺了的食肉动物白兰度拥有才华却闷闷不乐。幼年的白兰度少爷很活泼很小就立下了光大家族的志向他的生活就像管弦乐团的演奏充满了七彩的音符。而如今成年了剩下的却是黑管的炫银音调虽然华贵可惜单调。
希望白兰度少爷与杜罗斯家的葛兰小姐的结合能够改变一下他现在的状态吧。玛丽期望着。
白兰度推开暖房的门这间暖房与主屋相连铺设于植物间的地毯保持得一尘不染他从屋内走到巨大落地玻璃幕墙前的三角钢琴旁赤着脚也不觉地面冰冷。
湿气和日照对于钢琴保养可不是良好的伴侣不过这对于阿基斯的大屋来说不是考虑范围中的事。暖房里的钢琴不必保养音色变质就换一台。多维贡自由行商者每年会从外面购入音质美妙的名器。
白兰度翻开琴盖玻璃墙外的青白色照明灯光照亮了黑白分明的琴键。他扶在琴盖边沿单手慢慢地敲击琴键一很容易单手弹奏的曲子来自一部很久很久以前上映的电影他在电影院里意外地碰见了一个刚入学的学生。她穿着校服来看电影他曾在自己开设的麻醉药剂选修课上见过她几次据说是一心一意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