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不必担心”李鹭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吸引力再大我也不会做出这种事的我憎恨和白兰度有关的一切那是我活下来的唯一动力。”
杨听完这段平铺直叙的话双手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裤子甚至没感觉到已经揪伤了自己的腿。
他见过那种痛苦虽然没有切身体会过可是他知道那是一种多么绝望的痛没有尽头不知道何时结束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有更令人窒息的巨浪打来。简直就像是置身于完全的黑暗之中到了最后已经辨识不出自己的神智与黑暗之间的界限。仿佛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比湮灭还要凄惨的伤残。
李鹭对于白兰度的憎恨让她支撑过了长达整整一年的毒瘾戒除期让她存活到现在。那是一种不知道应当如何形容的强烈意志。憎恨本身居然越了求生的本能。
他不知当如何表达心中所想只觉得这样的人生太悲哀了令旁观者也感到绝望的一种悲哀。
“李你还是找个能照顾你的人吧。就这么一个人呆在那诊所里面什么时候出事了都不知道。”
车窗外的梧桐树飞退车子里却听不到一丝风声。
“你是在说笑吧像我这种人只能就这样一个人生活下去”李鹭说到这里再没说下去。
杨闭上了嘴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奇斯坐在病床旁的凳子上陪护他百无聊赖地正在看一本介绍各国名枪的杂志。经过这几日的折腾他的合伙人史克尔也醒了。再过一会儿史克尔的妻子索非亚就要过来接手。
在全能诊所那会儿李鹭只是就颈动脉做了精细的处理至于其它伤口都没有理会。据说有的医生因为见多了生老病死以至于寻常的重病在他们眼中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只要不会死人的都是可以搁在病床上等上两三天的小病小患。奇斯以为李鹭也是那样的医生但是到了医院这边主治医生的话让他产生了异样的想法心里很不对味。
医生说:“非常准确的手术c甚至应该说是精确!再也找不出这么完美的急救处理了。”不但颈动脉修复术很精确就连其它伤口的处理也是细致得当的。
这边的医生说:“再也没有一场手术会比‘不出血’的手术难度更大!紧急处理中没有动用电刀出血量和创伤口却不大需要长期积累临床经验和一定的天赋才能达到这样的水准。”
事后奇斯和会计聚在一起一谈现全能诊所里那个男科女医生真的很奇怪。她背地里一定也接一些黑道上的活所以对于枪伤c炸伤之类的有些经验。奇斯和会计师得出这个结论。
『奇斯你怎么了难得见到你深思的时候。』史克尔用床头的纸和笔表达自己的意见。因为脖子上的伤让他讲话声都很不方便。
奇斯把手中的杂志随便盖在床头柜上眼皮都不眨地撒了谎说:“没什么我只是在想索赔的事情。”
史克尔又写了一行字:『床头柜上有油。』
奇斯眨了眨眼想起早饭的饭盒还在床头柜上放着没洗。他蛋定地说:“没关系杂志看了就要丢了枪械年年都有新款我总不能让旧书在书柜里霉。”
史克尔无语地把笔放下对于奇斯与人迥异的思维方式他到今日已经见怪不怪。
譬如说吧他昨天就注意到了奇斯过来陪护穿的是一件深蓝的衬衣配浅灰的西裤和上装马夹这本来是十分漂亮潇洒的打扮。
洛杉矶明星很多人们可不会都认得全以奇斯的身体条件这样子随便在街角上一站肯定会有人以为他是从好莱坞逛过来的影星。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但是奇斯·威廉姆斯先生却十分别致地在西裤下面穿了一双深蓝色网球鞋而且当他坐到病床旁边的高椅上折起腿时史克尔注意到鞋子里面居然没有穿袜子史克尔的妻子索非亚女士多年来致力于提高奇斯的审美品位只能说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