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大军入关反攻漠阳他们只有一万玄甲军”
殷采倩话未说完卿尘便猛地站了起来雪战被吓得从旁边狼狈跳开灯影一阵乱晃她的心似狠狠地往下一坠生出陡然踏落空谷的惊惧三十万突厥大军!
那慌乱的感觉一瞬在心头袭过“什么时候的事?谁来报的?”卿尘立刻问道。
她眼中骤然锐利的清光吓了殷采倩一跳“应该是入夜前便接到急报了我从湛哥哥那儿出来无意听到了他们说话。他们将人关了起来要瞒下此事借突厥之手致四殿下于死地!”她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不知是惊还是怕。
这一消息比前者更令人震骇卿尘紧紧攥着手中的书只觉得浑身冰冷“难道已经拖了半夜中军按兵不动?”她将书卷掷于案上疾步向外走去却被殷采倩拦住。“你去哪儿?这样出不去的!吴召他们奉命借着安全的幌子分别将你和左先生困在营中若不是他们不敢放肆我也进不来。你先换我的衣服出去再说你别怪湛哥哥不是他派人来的。”
难怪中军突然要增派防守找了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叫人不疑有他。卿尘一手接过殷采倩递来的披风却不穿上心中电念飞转:“湛王究竟知不知道此事?是谁下的命令?”她沉声问道语气中已是近乎冰冷的镇静。
殷采倩摇头:“我不知道湛哥哥是不是接到急报了好像并没有他们是”她犹豫了一下似乎并不想将那人说出来卿尘冷声道:“巩思呈!”
殷采倩默然承认了她的猜测巩思呈毕竟是殷家之人她也不能不顾忌卿尘紧接着问道:“你为何要来告诉我?”
她沉着而幽深的目光在殷采倩眼中瞬时和一个人的重合何其相似的眼神冷光深藏洞穿肺腑殷采倩似乎感觉到了一种无声的压力让人无法抗拒回答道:“我不想四殿下还有还有十一殿下出事。你快想办法吧突厥三十万的兵力再晚就来不及了。”
卿尘盯了她一瞬将手中披风重新递给她:“你现在去湛王那里设法让他知道此事。”
殷采倩却犹豫不前说了一句她原本极不想说的话:“若是他根本就知道呢?”
卿尘微微闭目呼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睁开眼睛:“若所有的命令都是他下的你便尽力将事情闹大至少闹到惊动史仲侯和夏步锋。”
殷采倩低头想了想微微一咬嘴唇:“好!我听你的那你怎么办?”
“我们分头行事外面的人拦不住我。”卿尘说罢深深望着殷采倩“多谢你!”
殷采倩扬眸匆匆一笑道:“不用谢我只是觉得这样做没错!”
卿尘在殷采倩离开后迅回忆了一下已看了千百遍的军机图蓟州附近的形势从未像此刻一样清晰明了城池地形历历在目。
片刻之后她起身出帐叫道:“长征!”卫长征不料她这时候竟要出去诧异道:“王妃可是有事吩咐?”
营帐近旁依旧是凌王府的玄甲侍卫吴召带来的人都在外围也正因此他们可以远远将来营帐的人先行拦下令卫长征等人一时也难以察觉异样。
卿尘往阒黑的夜色深处扫了一眼:“带上人跟我走!”
卫长征只听口气便知道出了事不做多问即刻率人跟上。
卿尘此时心中如火煎油烹万分焦虑战场胜负往往只在瞬间或许现在根本已经迟了。
谁也没有想到虞夙穷途末路之下竟走此险棋突厥得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定是想先除夜天凌而后兵犯中原。而对于夜天湛卿尘不敢赌也没时间去猜测他究竟是不是已经下了清除对手的决心。
她输不起他是闲玉湖前翩翩如玉多情人也是志比天高心机似海的湛王。
她已无暇去琢磨任何人的角色和目的整个心间只余了一个人的影子那个人生她生那个人死她死。
千般计策翻滚心头她紧紧握住手中的那块玄玉龙符无论夜天湛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