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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殿门处站的正是他的长子,如今金闾的帝夫。

    朱太师冲他点点头,一时竟没有其他什么话可说。

    “陛下呢?”朱帝夫望着那低垂的床纬。

    “陛下已薨。”朱太师留意到了长子脸上一瞬间闪过的惊疑,垂下了眼帘,不再说什么,只是反身为他撩起床纬。

    朱帝夫站在床侧,双手在袖中颤抖,时到今日,不是早该料到这样的结局了么,可为何心中悲怆却狂潮一般席卷,双眼渐渐被那些温柔旖旎的往事湮灭,他的头往帐内微微一侧,一滴泪在太师看不见的一侧黯然坠落。

    “帝夫。”朱太师开口问道,“你可知陛下的玉玺在何处?”

    “为何这么着急找玉玺?”朱帝夫不解,“玉玺自然由掌玺内侍看管,放置在朝阳殿中。”

    朱太师立刻吩咐人前去将玉玺请来,这才回头跟朱帝夫解释,“我们进得寝宫时,陛下已经归天,并未留下传位遗诏。”

    朱帝夫一愣,却也听明白了太师的意思,一,太师并没能逼女帝立下传位诏书,二,女帝并非是她亲手所杀,但如今也只有伪造一份传位诏书了。“太女现在何处?”

    一旁的朱府亲信回禀,“正在殿外押着。”

    朱帝夫气得柳眉直竖,“孽畜,她已贵为太女,居然还干下毒谋逆这等恶行,着实为天下第一不忠不孝之人。哀家誓将她的恶行公布天下,将其千刀万剐c挫骨扬灰,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朱太师在一旁并不言语。忽听外面脚步声传来,慌乱急促,明显来者是乱了方寸的。她抬眼一看,正是刚才去朝阳殿寻玉玺的亲信,朱太师直觉不好,“出什么事了?”

    那亲信脸色苍白,鬓角急得全是细汗,“玉玺被砸了。”

    “什么?”朱太师与朱帝夫同时惊叫出声。

    那亲信急急说到,“我等进入朝阳殿之时,只见掌玺内侍昏倒在地,而玉玺已被人砸得四分五裂,连修复都不可能。”

    “什么人干的?”朱太师是真正的着急了,没有了玉玺,即便是伪造了传位诏书,也不会有人相信。被天下人口诛笔伐还是小事,一旦有人以此为名,兴兵起事,只怕是真的难以收拾。

    “是一位身怀六甲的后宫男子。”亲信并未见过炎赫,虽猜测是他,却也不敢太肯定,“属下已命人将他押过来了。”

    朱帝夫听闻至此,前仇新恨一起涌上心头,“贱人,误我大事。”

    炎赫已被兵士押到寝宫门外,听闻朱帝夫此言,虽是满心恐惧,却着实忍不住得意一笑。

    “你。”朱帝夫气得恨不得亲自提刀砍下他的脑袋。

    炎赫知道此时已是生死存亡关头,朱帝夫冲冠之怒,反而使他平静下来,急中生智,居然想通了女帝的意图,“炎赫给帝夫见礼,给太师见礼。”

    朱帝夫怒极而笑,“好,好,好,陛下本身体康健,自从你入宫后,妖媚惑主,后宫,致使陛下的身体一日差似一日,而你竟然又与太女那孽畜联手毒害陛下,如今竟然还砸毁了传国玉玺。哀家要将你剥皮割肉,剔骨抽筋。”

    “帝夫,”炎赫突然高声压过他的声音,“帝夫请息怒。奴家砸毁玉玺,乃是受陛下之命,怎能是罪行。且帝夫要将奴家剥皮割肉c剔骨抽筋,奴家反抗不得,只能欣然而受,但只怕到时,帝夫会追悔莫及。”

    帝夫气得银牙紧咬,大袖一挥,“给哀家拖下去行刑。”

    “且慢。”朱太师断然喝止,“贵卿,身怀六甲,乃是皇家骨肉,怎可在此时行刑。再说,刚刚贵卿说砸毁玉玺,乃是奉命而行,此事还请贵卿说得明白才好,否则难以跟满朝文武交代。”

    炎赫的背后已惊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但只能压着心头惊骇,强装镇定,“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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