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出来。可她从没有这么觉得韩锷的手劲如此之大过。他横揽着自己的腰,手臂紧紧的,让自己都觉得单凭着身上的力气是挣不脱的了。
杜方柠的指甲抠进了韩锷的手臂,她似忘了自己也是一代技击高手,忘记了所有的技巧,只凭她一个女子的体力挣扎,那却怎么挣扎得过?
韩锷身上的火热似也烧灼了她,让她的身子水般融化。他抱着她一跃而下,已进入屋舍。——小计说得不错,自己又何必一定要把自己当成什么超卓的人物?管它什么千古声名,百年担负?即然,这塞外的一夜如此可遇而不可求。即然,他几乎注定永生也不可能读懂这个女子,那他为什么不尝试用另一种方法把她彻底读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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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方柠的身子就那么被韩锷压倒在床上,她甚或觉得他的动作有一点粗鲁。她本能地抗拒着他,所有的闺中教化年深日久,耳睹目染,已侵入骨中,化为本能。这教化已教化了她几千年,自有汉人以来,自有那个儒家以来,就这么一直的教化着。她想出声喝叱,可唇已被韩锷的唇堵住。她用力地推开着韩锷压在她身的肩膀,可推不开紧贴在身下的一点硬。她有力抗拒韩锷的动作,可却似抗不住他身上的那一点热。
——方柠是什么样的?韩锷一直渴望知道这个方柠究竟是什么样的。她象一颗鲜红的荔枝,鲜红中又有着一点刺手。可今天,他终于不顾她的刺手,不顾怕剥开它后那一点裸呈无依的痛把她给剥开了。荔肉的那一点点莹白以前,他一直怕剥开后自己无法用一个合乎道德的外衣给那一点颤动的莹白提供保护而缩步不前是什么包裹了那水样的莹白让它只颤不流,是少女的矜持还是这一层薄薄的搓揉即破的皮肤?韩锷心头忽生的却只有破坏感,象面对着那枚剥好的新荔,只想咬破汁水齿颊一溅地占有侵入。
方柠身子很细很白,可她指间练功结成的细茧却在背后划破了韩锷的皮肤。韩锷不敢看她,因为每一眼都是火烧。方柠在轻轻的挣扎中衣履已被他褪尽,她轻轻地撕抓着,韩锷就也裸呈了他所有的焦渴。在他一痛的顶入时,杜方柠的嘴忽然就咬在他的颈侧——你怎么能,怎么能可他一破阻碍就更无顾忌地在她的身上耸动混沌被破,所有的爱在那一刻似乎都清晰了,溅上一点血地把彼此的生命cc肉身交缠住。生命中所有的虚空都被那点欲念涨满,杜方柠感到从没有过的羞辱,因为羞辱而感觉快乐,因为快乐而更加羞辱更加的羞辱带来更加的快乐往往复复,层层叠叠,一层一层地往上面升。她的教养养成了她的克制,可那克制虽禁锢着,却如闸蓄的水,一旦被强行撕破,却更加汹涌。人生的性已不只是动物的性,贞操带来的羞耻感似乎暗地里就诉说着一个秘密的愿望,愿望有一天可以由着羞耻推高至更深一层的快乐。杜方柠只觉得自己那一向被自己放得很高的心越来越低,低得压在泥土中,却终于在回归腐泥时开出快乐的花来。
那是一种打破似的快感,原来,种种束缚,种种压抑,种种教诲,积攒得满满的尊严与清白之念,那些都是虚的。什么叫做脱略放逸?就是一个人拚一生精力烧好最好的窑瓷,烧成后看它一眼,再摔之于地,那一声破绽才能获得人生真正的快乐。
杜方柠觉得自己被侵犯了,被撕破了,被挺入了,她精心构造的一切都被她自己半推半拒的摔破了,可是她快乐了。
韩锷也觉得自己无耻地侵犯了,撕破了,挺入了,摔碎了他所有仰之弥高的幻象了,种种两心相印道义相合的努力最后置换成简单的切入了,可他嘶吼了,也快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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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清早,余小计走入屋内,看也没看杜方柠一眼,提起了自己的包袱,跟韩锷道:“锷哥,我回连城骑。”
韩锷还没反应过来,他已转身就走。韩锷追出门外,抓住他肩膀道:“怎么说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