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晓晨见他今天没有平时冰冷,便见秆往上爬地放肆了起来:“我说华大少,我可是陪你参加酒会,结果闹出来这么多的事儿,你可要赔我精神损失费!”
华雪城这会儿心里真内疚着呢,听她这么一说,一点异议都没有:“好。”
穆晓晨简直被吓到,他不是应该冷着脸,闲闲地提醒她,从头到尾都是她们穆家的内斗导致的结果吗?
她呆呆的样子,取悦了华雪城,他笑着抓过床头的电话,叫佣人把准备好的餐点直接送到客房来。
挂了这个电话,他才叹了口气,说:“看来你遭遇的那两位,都不是省油的灯,指望你,这仗有的打了。”
穆晓晨接不下去话了。
他明明是同意帮她的话,说出来却是一脸嫌弃,仿佛她笨得无可救药,他才勉为其难地出手。
好吧,反正他也真的是不情不愿地帮忙的。
只要能把这尊大神拉到自己的阵营里来,就目标达成!
穆晓晨这样安慰了自己,才露出个笑脸来,讨好地说:“我有这个自知之明啊,所以我才要抱紧你这颗大树嘛。”
华雪城看着她的脸,突然问:“如果不是需要抱我这颗大树,你会想跟我在一起吗?”
他不想骗自己。
穆晓晨软倒在他怀里的时候,他清楚地知道了自己的心,悄然变节的声音。
此时此刻,能够让他动心,能够让他担忧着急的女人,不是若若,更不是宴文丽,而是她,穆晓晨。
穆晓晨的脸一下子红透了。
被人突然看穿了心事的感觉,那是很糟糕的。
她窘迫而又紧张地说:“呵呵,你怕我缠着你不放啊?我知道你的女朋友是宴文丽,我认得清自己的身份的,你放心好了。”
华雪城没有说话。
只是目光里热切的希望,一分一分地,慢慢冷了下去。
他抿抿唇,突然觉得嘴里一阵苦涩。
这么多年来,好不容易有个女孩让他欢喜让他忧心,却只是因为他的身份,才来接近他的。
他心里清楚,他之所以被她选中,想方设法地做了他的未婚妻,完全与爱情无关。
她只是想找到一个男人,能够帮她度过难关。
就像是一个落水的人急于找寻一根浮木,而恰巧,他就是那根飘到她身边c足以支撑起她的重量的浮木。
等她过了这一关,上了岸,谁还会再需要一根水里的木头呢?
到时候,恐怕他反而成她的负担了:可没有谁,会感激一根木头,然后捞起来抱着,继续赶路。
穆晓晨见他久久地不说话,以为他不高兴了。
谁被这么明目张胆地利用,会高兴呢?
她十分内疚地说:“对不起,我知道我这样做很卑劣,拿着我过世的外公所谓的恩情,要胁你做我的未婚夫,给你和宴文丽造成了那么多的困扰”
华雪城神情清冷,淡淡地说:“我既答应你,就会做到。你不需要再忧心我是为什么答应的了。”
穆晓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轻轻地扣门声响起来,适时地打断了这长长的沉默,华雪城起身去开门。
除了送饭的佣人,华老爷子居然也进来了,老人家一脸担忧:“晓晨,你总算是醒了,可吓坏我老头子了!”
穆晓晨忙甜甜地笑说:“华爷爷,我没事呢!其实就是吃了点安眠药,他们主要是怕我出来就告诉华雪城具体情况,把他们抓住。”
只要他们离开那间房,穆晓晨又昏睡了,连个指认他们的人都没有,自然有的是机会离开那条船。
老爷子让佣人把饭菜直接摆在床头:“一天没吃东西,你饿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