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地握着。
“放手。”“一个人”冷冷地说。
那只大手又使劲握了一下,没有松开。
“你想让他死么?”“一个人”的眼睛里有一种东西在闪光。
那只大手抖了一下,然后慢慢地放开,放开。
“快走!”“一个人”手一伸,我就被他拖着跑起来,恍惚中,身后好像有人在高声叫喊“瑜儿”“枭哥”。
我就在这循环往复的叫喊声中再次走进迷离的梦幻。
一睁开眼睛,我就忍不住咳嗽起来,怎么这么呛呀?揉揉眼睛仔细看,床帮上坐着一个人,是张军。再仔细看,天!张军正在抽烟!艰难地欠起身仔细看,天!满地的烟头!
从满地的烟头来看,张军应该是抽了大半夜的烟,因为我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我生病了么?怎么身上湿漉漉的呢?怎么头晕眼花胸闷腿软呢?怎么连穿衣服都觉得累呢?
奇怪!我怎么穿着秋衣秋裤呀?我不一直是穿自己买的那套棉质睡衣睡觉的么?是昨天晚上睡觉前忘记换了么?唉!头涨鼓鼓沉甸甸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去冲个热水澡。”张军站起来,却并不看我,“你出了太多的汗。”然后张军就进了洗澡间,我知道他是去为我调热水管。
当我从洗澡间懒洋洋地出来时,房间里有一种近似桂花的香味,地板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个烟头。我无声地笑了:我怎么老是做梦呀!刚做完美好的梦,就接着做恶劣的梦!
一首不知名的歌幽幽地在耳边响起:“为何相逢总是在梦中,醒来却是一场空”
“周瑜!”张军的声音冷森森地响起,“换套干净衣服!”
“哦!”我赶紧把拿在手里衣服丢在床上,再去壁橱里找干净衣服。以前我只要洗澡就会换干净衣服的,今天怎么还去拿脏衣服穿呢?唉!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呀!
张军洗完脸,就往门外走:“放三天假,王小丫请我们到她家过元旦。”
我不知道张军说的“我们”是指他和我,还是他和许丽,因为从这段时间的情况来说,许丽对张军并没有什么不好,不像摔了张军的样子。
“走啊!磨蹭什么!”张军在楼梯口一喊,我赶紧关上宿舍门,跟了上去。我真是不明白,前些日子,张军不是对我很好么?今天怎么这样凶呀!
出了宿舍楼,就看到许丽人高马大地站在花坛边,她的身边站的是矮小瘦弱的王小丫。王小丫手里拿着一张报纸摸样的东西。
“周瑜!你看呀!”王小丫两腮绯红,不知道是寒风吹的还是激动所致。
我展开王小丫塞给我的报纸,哦!“校园报”的《晚会快报》。
“看这里呀!”王小丫那细瘦苍白的食指激动地点着特刊上的某个版块,“看这里!”
哦!是一首题为《写给》的诗:常记那赏花时节看蝶飞,花中五彩绚丽。
归来想起梁祝泪,好不凄美。
俊山伯美英台生前,相依依难抵风雨力,心心连化蝶舞晴宇。
似花瓣翻飞如彩虹美丽,天地做证绝好情侣。
今日有幸观赏演绎:蝴蝶翩翩。
蝶衣萧瑟迷,满眼虹裳丽,山伯负青坷,英台泪滴陲。
一曲梁祝飘到天际。
这舞和曲激荡人心底,思蝴蝶思名曲,寝食难安四处寻觅:花中那对情侣。
《化蝶》?“化蝶双双飞”?我那混沌的大脑里隐约闪现出模糊的情景——山伯哥哥轻舒白罗鞘,绕住我莹莹绿纱翅,我们在万花丛中飞呀,舞呀
“昨天晚上举行元旦晚会了?”
“你睡晕了吧?还有你的节目呢!你忘了?”
“我跳舞了?我跳‘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