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怎样应付呢?”
阴识笑道:“兄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班狗头,你估量他回去还敢和甄阜c梁邱赐去提起这件事么?真个过虑了。你细细地想想看,难道甄阜c梁邱赐不教他们打仗,教他们出来掠劫烧杀无辜的百姓吗?恐怕没有这种道理吧!我虽然撒下这个弥天大谎,料瞧他们一定不敢回去提起的。”阴兴沉吟了片晌,拍手笑道:“你这条计,真是好极了!马上如果再有贼兵来滋扰,简直就用这话去对付他,岂不大妙!”阴识摇手道:“动不得,这条计,万不可再用。适才那个贼将,我见他呆头呆脑的,故想出这样的计来去吓骗他。凡事须随机应便才好,要是一味地抱着死题做去,岂不偾事么?”
话犹未了,只见南面又是一队贼兵冲到濠河边,为首一员贼将手执鹰嘴斧,怪叫如雷,连喊放下吊桥,让咱家进去搜查不止。阴识c阴兴慌忙带着乡勇飞也似地赶过来,说道:“我们这里没有敌人,请向别处去搜查罢!”那个贼将大怒喊道:“好贼崽子,胆敢抗拒王命,手下人,与我冲进去!”说时迟,那时快,一队贼兵,一齐发喊起来,便要冲了过来。阴识见了这种情形,晓得这个贼将的来势不讲道理,只得大声说道:“好贼子,谁教你们出来搜查的,这分明是你们这班狗头,妄作妄为罢了,识风头,趁早走,不要惹得老爷们生气,将你们这些狗头的脑袋,一个个揪下来,那时才知杨花坞的老爷厉害呢!”
那个贼将只气得三光透顶,暴跳如雷,忙令一众贼兵,下水过濠。那些贼兵扑通扑通地跳了十几下水。谁知水里早就埋藏着铁蒺藜c三面匈等,那跳下去的贼兵,没有一个活命,都是皮开肉绽,腹破如流,一齐从水里浮了起来。那时村里的乡勇,一齐大笑。那个贼将,又惊又怒,仍不服气。又叫贼兵运土填濠。
阴识右手一挥,登时万弩齐发,冲在前面的贼兵,早被射倒数十个,贼将才知道厉害,挥着贼兵,没命地逃去了。阴兴道:“这岔子可不小,这个贼将回去,一定要说我们抗拒王兵。
假使大队的贼兵全来,那便怎么办呢?“阴识也踌躇半晌道:”事到如此,只好硬头做下去,别无办法。如果让这班鸟男女进来,试问还堪设想么?“这时忽然众乡中走出一个人来,对阴识说道:”为今之计,最好将这班贼兵的尸首先埋了。
如果没有人来便罢,假若有人来责问,我们一口不认,他们没有见证,也无奈何我了。“阴兴拍手道:”妙!懊一钕缬陆跚欧畔拢党鋈ィ呤职私沤切┰舯氖籽诼窳耍献沤矗菲鸬跚牛匀幌蛩拇θパ苍摹?
谁知一直等到天晚,竟没有一个贼兵前来。北面喊杀的声音,渐渐也没有了,大家方才放心。又巡守了一夜,到了第二天早上,见那一班逃难的陆续不断的回来,知道贼兵已去,阴识c阴兴才卸甲进庄。
到了家里,先到邢老安人面前请安,只见房里空洞洞的一个人也没有,忙问仆妇,谁知一个仆妇也没有,弟兄两个,一直寻到后花园的书房里,才见邢老安人和丽华及明儿c碧儿等一班人,都在里面,一个个愁眉苦脸的。阴识忙请了安,接着阴兴也过去请安。
邢老安人见他们弟兄两个,好好的回来,心中自然欢喜,忙问道:“现在你们回来,大约贼兵已经退去了?”阴识道:“母亲不要惊慌吧,现在贼兵确已退去了。”
丽华插口问道:“两家的胜负如何?”阴兴道:“还要问呢,方才听见一班逃难的百姓说的,刘家兄弟,大败亏输,全军覆没了!听说弟兄三个之中,还被贼兵杀了一个呢!”丽华听得,芳心一跳,忙问道:“死的是第几个?”阴兴道:“大约是个最小的吧!”
她听得这话,陡然觉得心中似乎戳了一刀,眼前一黑,扑地向前栽去。
慌得众人连忙将她扶起。只见她星眼定神,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