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之法现已传开,江淮各地的灾情已见明显改善,万民皆赞皇上仁得。”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心才稍稍放下,他没事,那就好,忽然又想到,今年没事,那明年呢?后年呢?十八年的正月初七,他会怎么样?思及至此,我不由得又是一阵担心。逐月望进我的双眼,脸上满是了悟,他苦笑一慈爱。“过几天,我要前去河南参加武林大会,可能要三两月才能回来。你自己留在庄中,要好好保重。”我错愕的望着他。之前是十几天不见人影,现在又是武林大会,逐月他在躲我!“你在躲我?”我下意识地问出口。逐月转过身去。闷声道:“没有。”看着他的背影,我心中一酸。荣惠呀荣惠。你明知与京中的那人再无可能,才跟了逐月出来,现在反倒又来伤了逐月的心。刻意忽略心底的撕痛,我轻声道:“好。你去吧,等你回来。我们便举行婚礼。”逐月一回头,我努力地让自己笑出来,见我的模样,逐月的眸中满是痛苦之色,其中,似乎还包含着几分歉意。逐月在大厅中踱了几步,又沉思了半响,终像下定决心一般,他轻声道:“好,我这就让蔡叔准备,等我回来,便正式娶了你。”说罢,他快步走出大厅,我身子一松,朝后晃了两晃,来磁扶住我,却出奇地没有出声。我扭过头看着他,“怎么不说话?”来喜低声道:“主子既已决定,我只能支持主子,否则,主子心中岂不更苦。”听完这话,我的眼泪像山洪一样猛地爆发,一直以为自己已无泪可流,但显然,我粗了。逐月在庄中呆了没几天,便出行了,老蔡得了逐月地吩咐喜出望外,一会说要为我订制嫁衣,一会又要重修山庄,我也任他忙活,自己反倒清闲,每日跟着有青有意游览山庄,要不探就跟来喜下棋解闷,强制自己不要再想得更多,只想逐月就好了,逐月,逐月,我每天都念着逐月的名字,想着他的样子,不敢让自己有闲暇的时候,我怕自己一旦失神,就又会想到他,那个永远都不应再与我扯上关系地人。如此两月匆匆而过,转眼便到了顺治十六年的年底,逐月在除夕当天才堪堪赶回,说是过年,却只有我与他两人,又将来喜和老蔡抓到桌上,这是我回到这后第一次在外头过年,虽没有在宫里时那样热闹,却少了几份虚假地寒喧,多了两分平淡的温馨,或许我想要的生活就是这样吧,平凡,却贴心。“庄主,”老蔡开口道:“婚礼之事我已准备得差不多了,只差选个好日子,再广邀天慈爱英雄,就可举行了。”逐月听后看了看我,我淡淡的一笑,低下头吃饭,老蔡又朝着我道:“对了夫人,您的嫁衣试好了吗?有没有不合适的地方?我再叫人改改。”“不用了。”我笑笑,“没什么不合适的。”其实那件嫁衣,自送到栖霞院,我就从未展开过,又怎么知道合不合适,只是想来不会差得太多,就算稍有不妥,也就是那么一阵的工夫。老蔡点头道:“合适就好,这可是咱们庄里的大事,夫人若有什么不合意的,前往不要客气。”我怔了一会,是啊,对逐月,这是终身的大事,我怎能这么草草搪塞?想到这,我又笑道:“我知道了,那件嫁衣,我回去再仔细试试。”老蔡满意的笑弯了眼睛,“庄主,那日子订在哪天?”逐月看着我,缓缓地道;“问夫人的意见吧。”“我没意见,”我朝他露出个轻松的笑容,“你决定就好。”逐月点点头,“那就定在一个月后。”一个月后?那是他的生辰,我心中一黯,不知到时陪着他过生辰的会是谁。“不喜欢吗?”逐月认真的问。“没有,很好。”逐月朝老蔡道:“那就定下月末。”老蔡不满意地道:“干什么非要等那么长时间?现在立即拜堂都可以。”逐月笑着摇摇头,自语道:“月末就好,那是最后的期限。”我不明白的看着他,自打出宫,他说的很多话,我都是不明白的,但我却从来没问过,今天仍是如此。当天晚上,逐月喝了很多的酒,他说他开心,可眉宇间那抚淡淡的忧,却任谁都看得出来。“你在担心什么?”扶他回去的路上,我听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