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出发前往,他始终是一头雾水的,苦着一张脸问我:“到底要怎么做,我想了一晚上。”我朝他笑笑,“信不信我?”他点点头,我轻声道:“那就行了。”福临突然抬起我地头,“怎么了,眼睛红红的,昨晚没睡好么?”我摇摇头,突然问道:“昨日去看了鄂姐姐吗?”他一愣,点头道:“我让常喜过去查看,他们还是没有出来。”我不禁忧心,从他们“闭关”,已过了二十天,他们不会死在里边了吧?“惠,今晚”他说得有些小心,“我去找你好么?”我微有些错愕,他说要去找我,那是指他想自我们有了合好的苗头,他从未提起过这个要求,每天送我回去,也只是多留一会,就自行回乾清宫去,我知道他是不敢,怕唐突到我,但今日为何“好么?”难得他堂堂天子,竟为了这事小心翼翼,我心中堵得厉害,轻轻点了点头,他欣喜的看着我,“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我也是。”我的声音轻得连自己都听不到。欣喜让他地感觉不再敏锐,他没发现我的不妥,看着御辇朝宫外缓缓驶去,他握着我地手,轻声道:“我们可以先想象一下,到了那一天的时候,我们也应该这样,一步步的向外走,永远我的眼眶热热的,飞快的眨着眼睛,将头别向一侧,不会再有那么一天,就算有,陪在你身边的也不会是我。很快,便到了外,御林军已将高台严密的围守起来,外围则站满百姓,各官员与乡绅代表已坐在高台之上,见御辇出来,连忙下来,见到我虽有些惊疑,不明为何我也跟来,但还是将我们迎了上去。台上的东西已准备齐全,一边架着一口装满了油ide油锅,另一边的长桌上放着数十卷圣旨,那是要各地捕虫的旨意,如果今日成功,就当场颁旨。我与福临入座后,朝来喜望了一眼,来喜转身而去,众人齐齐下跪,高呼万岁,起身后又满面的疑惑,都等着看这年轻的天子如何证明自己比那些“天虫”更得上天关照。一名司仪太监走出主持了几项可有可无的祭天仪式,接着,就要入了正题,福临望了我一眼,我拍了拍他的手,起身走到台中,缓缓的望了一下台上台下的人,四周一片寂静,我高声道:“今有天虫降临,百姓认其天使,畏之而拒不捕杀,实在蠢钝至极。”此言一出,围坐在一旁的官员乡绅不禁开始小声议论,一些对捕虫持反对意见的人更是脸色不佳,我接着说:“吾皇上受天命,乃上天之子,世间一切生灵都应以吾皇为尊,众受皇命捕杀天虫,乃是顺应天命,然有愚人对此怀疑,竟指天子之躯低于天虫,吾皇仁德,不以治罪,为安民心,特于万民之前亲身验证,望眼见者广而告之,以扬吾皇天威,使百姓安心治虫,上下一心,共渡难关。”说罢,我命人点燃油锅下的薪柴,过了一会,锅内油开,不断翻滚,我示意宫人将捕捉蝗虫呈上,一只由竹篾编成,外覆白布的竹笼内装满了不断飞舞的蝗虫,看着笼内不断蹿动的影子,我身上一阵寒战,“丢下去”我指着油锅淡淡的下着命令,这时,昨日在乾寝宫力谏的那个老头儿高呼道:“娘娘不可!”其余众人脸上也是一片惊恐,顺治走到我身边,看着那有些犹豫的宫人,一把夺过竹笼,整只丢下油锅。瞬时间,滋滋声四起,一阵焦香缓缓飘出,不消片刻,那笼“天虫”已经全部上了天堂。炸了半天,应该也都熟透了,吩咐宫人将竹笼捞起,打开来,将炸得金黄的“天虫”倒入盘中,向万民展示,这时有些百姓已跪至地上,不断祷告上苍,我高声道:“天虫入油锅而烹,就已证明上天根本不在乎它们的生命,否则,岂不保佑它们入油锅而不死?”此时台上也有些哄乱,显然没人在听我的话,我也不急,安抚了一下福临,叫人将炸过蝗虫的油锅撤下,又重新换了一锅,来喜在不远处朝我点了点头,我的心已放下一半,这油锅不似刚才那锅烧了好久,只烧了一会便已见翻滚,我握住福临的手,与他十指扣紧,高高扬起,“上天之子,必受上天庇佑。”说着,我扣着他的手朝油锅内探去,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