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得发出嘲讽的话语,和指桑骂槐的叱责之声,离和这些护卫骑士翻脸恐怕没有多少时间了。
唯一让这些紧紧跟随的掠夺者感到遗憾的是,马车上的货物明显已经被人偷盗过,不知道还能够留下什麽好东西。
不过对於那紧紧缠住油布的粗麻绳,倒是没有任何人在意。
反正同夥之中肯定有人带著快刀利斧,砍断这些绳索根本不在话下。
系密特坐在马车之中静静得观赏著那即将发生的暴动,那位西赛流子爵夫人也坐在自己身边双手托著腮帮子兴致勃勃得看著窗外的一切。
系密特很喜欢这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和她在一起,系密特甚至感到比和姑姑在一起更加亲近。
不过他唯一不喜欢的就是,西赛流子爵夫人总是叫他小系密特,因为在他看来,西赛流子爵夫人顶多能够作他的姐姐,仅仅相差三岁的年纪,并不足以让她用小系密特来称呼自己。
系密特虽然并不指望,西赛流子爵夫人和她丈夫一样称自己为塔特尼斯先生,但是她至少能够将那个‘小’字去掉,他就很满意了。
「你看他们会在什麽时候动手?」西赛流子爵夫人问道,她是唯一会和系密特谈论这种问题的人。
「坐在马车里面的那些人好像相当暴躁,看样子他们已经将骑士们惹厌烦了,你应该看到,不少骑士跟在我们这几辆车旁边,我们可没有什麽东西可以被别人抢劫。」系密特说著自己的看法。
正当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谈论著的时候,突然之间,从旁边那一溜车队领头的那辆马车之中发出一阵咒骂之声。
系密特和西赛流子爵夫人连忙占据了马车靠著这一边的窗口,他们伸出头往外张望。
只见为首那辆马车窗口同样有个人伸出头来,咒骂之声就是出自他的嘴巴。
系密特完全可以想像,最近几天他一定丢失了很多东西因为他不但咒骂那些对他的车队虎视眈眈的平民们,更用恶毒的话语咒骂著保护他的那些骑士。
系密特看著这个脸孔苍白,嘴角和眼角各长著一颗大黑痔,带著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假发套的家伙。
看著那张臃肿的脸和鼓鼓眼囊。
看著那张不停得喷发著恶毒语言的大嘴,以及那满口黄牙。
系密特立刻将这个家伙划归于橱柜形贵族的行列。
而且这个家伙是那种最为低俗的橱柜形贵族,和他比起来,那位让系密特极为讨厌的塞福利伯爵夫人还算是一个内在和外表稍微比较接近的化妆盒类的橱柜形贵族。
系密特很想知道,那个家伙脸上的那两颗痔是天生的,还是化妆化上去的。
至少他知道自己哥哥嘴角上的那颗痔是用黑豆沾上浆糊粘贴上去的,几年前又一次他在吃饭的时候,不小心将掉落到餐盘之中的黑痔当作芝麻吃了下去,记得那个笑话曾经让自己愉快了很长一段时间。
正如系密特预料的那样,这个愤怒的滔滔不绝咒骂著的贵族,将原本守护在他身旁的骑士们,全部驱赶到了系密特他们一行马车旁边。
看到那些骑士和撒丁谈笑风生。
那个「柜橱」甚至迁怒於系密特他们一行。
恶毒的语言向这里袭来。
好像他要将这几天来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别人身上。
让系密特感到有趣的是,他甚至将魔族的出现也归罪於除了他自己以外的所有人。
姑夫的感觉是怎麽样的系密特并不知道,反正车里面其他的人都毫不在意,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亲眼看到魔族肆意的杀戮,车里的每一个人都好像坚强了许多。
就像铁块通过锻造成为了钢铁一样,即便是那位失去了丈夫的伊尔维伯爵夫人都已经懂得,没有必要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