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之后,终抵京城。
见及偌大都城,简直比海天还宽,街道穿若蛛网,且不知尽头,两人已自欣喜且沉沦其间。
他俩足足逛至夕阳西落,方自找寻落脚处,终于住进一清雅之佳宾客栈。
此时于双儿并不坚持独居一房,何况一月挥霍,所剩已不多。
两人只好同住一室。
虽然如此,两人仍分床而眠,不是唐小山不敢,而是他每每想一亲芳泽之际,总会想及那莫名订终身的安玉人,良心让他不敢逾越一寸,然而良心却正在慢慢消失之中。
盥洗过后,两人觉得清爽。
肚腹已饿,该是进食时刻。
然而唐小山摸摸腰际,不由皱眉,干笑道:“好像空了,你呢?”
于双儿亦自苦笑:“一路乱花,师父给的十两银子也花得差不多,大概只剩”把小布包拿出,算算子儿,只剩八钱。
唐小山怔道:“只八钱?”
于双儿笑道:“不然,还能变成八两不成?改吃馒头啦,还可过个三天。”
唐小山苦笑:“不成不成,连房租都不够,可怜我唐小山堂堂一门之主,现在也被金钱所困难不成要拿霹雷弹去卖?”
于双儿歉声笑道:“我一直在极乐宫,对银两没概念,否则会存多些,咱们明儿去摆摊子耍功夫,大概可赚些糊口吧!”
唐小山摆摆手:“不成不成,堂堂一门之主,沦落摆地摊,要是传出武林,四川唐门可就出丑了。”
于双儿瞄眼:“死要面子,我去摆好了。”
唐小山干笑:“我怎忍心,不急不急,待我想想办法。”
于双儿瞄他一眼,闪在一旁不语。
唐小山不由续尽脑汁。
此时他最想碰上的是贪狼苗多财,他对找钱功夫似有一套。
可惜一别数月,却不知他在何处?
难道如他所言,抄下惊天秘籍拿去卖?
如此一来。岂非全天下知道自己学了神功?
劫富济贫?这倒是好方法,可是临时到哪儿去打探谁为富不仁?何况人生地不熟,甚是容易出差错!
他继而想及父亲曾出现大吉铸剑庄,铸剑和铸暗器该是同行,说不定有所交情,或可前往一探,问问父亲下落,可能的话,借点儿银子便是。
想定后,他干笑道:“我出去转转,该无问题。”
于双儿瞄眼:“你想打劫?”
唐小山笑道:“没那么严重,只是想起远门亲戚,想去借点儿银子而已。”
于双儿道:“我跟你去。”
“呃”
“不肯,即表示有鬼!”
“好吧!”唐小山看是劝不了,便答应。
于双儿心头生甜,也就跟他后头走出客栈。
临穿过食堂,香味袭来,两人猛吞口水,掌柜直呼佳肴美酒,两人恨得磨牙,又怕被发现空心大佬棺,急忙走人。
穿出街道,于双儿不忍,还是花两文钱买几个馒头,先填肚子再说。
唐小山虽瘪,仍吃个精光。
随后,他开始打探大吉铸剑庄,或许老字号,甚快探出在城西,两人遂赶去。
乃至城西一条古老街道,见及坐落街尾一间颇大古宅院,其门前耸立一座石砌剑塔,正是标记。
于双儿这才桄然:“哪是什么亲戚?你想碰碰运气而已”
唐小山干笑道:“刀剑一家亲,说不定真的有牵连,你且在附近走走,我去去就来。”
于双儿不愿看他出丑,轻斥“真是”一声,也就随他去了。
唐小山如释重负,当下打理精神,大步行去。
及近古宅前,已见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