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头没脸躲去,
这哪是飞雪?
原是聚结成冰之硬块,有圆有方,有的甚至成尖锥形,在高速下坠之下,简直比暗器还厉害。
幸好唐小山躲得快,几个纵身,已钻入冰笋底凹处,逃过不少劫难。
尽管如此,脸面c背身,甚至手脚亦挨了不少颗,疼得他叫苦连天。
他苦笑道,“什么世界嘛!下的是冰块?想打死人是不是?”
再也不敢掉以轻心。
经此一砸,他已明白,此阵原动力不只阵眼那九尊冰柱,它来自天地间,若真如此,可谓天然阵势,想破去并不容易,看来还是以找出通行之法为重,免得自找麻烦。
好不容易待那冰块落完之后,天空已被层云罩住,四面已自青阴一片,直若进入幽冥地府,那股寒森,足让人打从心头发寒。
唐小山自知掠往冰柱,很可能再次引来冰块袭击,只好乖乖四下摸索。
然而行及十效丈,复闻啸风乍起,紧跟着怒雪扫至,那简直掉落棉花堆中,一片白茫茫世界,莫说想辨别方向,就连张开眼睛都极为不容易。
唐小山被扫得发白c身白,满脸雪花,冷得他直发颤,照此下去,若再找不出破阵之法,准会被冻死当场。
他深深吸气,卯足精神,喝着一声:“反九宫,进二退三,转八封,斜七横五,朝元,万象俱开。”
他猛地往前冲去,顾不得几许方向,只觉踩上冰笋,立即照着方法变换位置,或许摸对门路,总能及时从暴风雪缱隙中闪过。
好不容易挤迸百余丈,满心以为找到方法,岂知最后一步踏去,全身竟然往下沉,就如落人沉沙之中,淹得满发满脸。
他惊叫不好,敢情已撞入内九宫位置,方法得变通才行,然而身在软雪花中,根本使不上劲,眼看身子直往下沉,不被闷死,也会冻死,情急中,赶忙拿出霹雷弹,喝着一声,打向底部,霹雷弹猝地炸开,偌大雪片有若火山爆发往上冲,唐小山借此得以冲出地面,甚至更冲天际。
这一刹那,他已见及九尊冰柱在左近不及百丈处,复又喝着一声拚了,冒着风雪往其射去。
一连数处掠冲,顿觉通近冰柱不及二十丈,反手一扬,成猛无比之霹雷弹再次打出,相准一尊冰笋即炸,轰然一响,声震天地,但见冰柱炸得碎屑烂飞。
唐小山正得意阵眼将毁之际,岂知远山突又传来轰声,甚且夹带地动山摇之势,他猛往那头瞧去,乱雪中依稀可辨,那是雪崩所引起之震动。
他脸面顿变:“不好,内九宫牵着外九宫,根本炸不得呵!”
他自知每炸一尊阵眼冰笋,自会引来一座雪崩,若九座同崩,人类岂还有活命?
幸好。他只炸一尊,然而尽管如此,那雪崩震处,连同阵势抖功。地面不时裂出深凹,冰柱更自倒砸不少,那暴风雪登时找到缺门似地疾贯过来,直若海啸漩涡,猛不可挡。
唐小山见状直是闷心苦笑,若被暴风雪卷去,不知将会吹向河处,他当机立断,盘旋内退,斜七横六,又如跳棋似地东掠西窜。每每方脱险,暴风雪即已卷至。好几次己被卷入暴风雪呻,复被其冲破弹出,实是险象环生。
然而他最担心之雪崩,竟然迎面涌来,他本想闪躲,可是崩雪太巨,而且生门明明在此,他哪顾得闪去,又是一句挤了,猛地往那崩雪撞去,抱着头,顽强抵挡。
就只一闪身,暴雪轰啦啦罩冲过来,他哎哎痛叫,直觉被活埋似地压入地底,四面一片黑暗,无数沉重东西往身上压来,迫得他几乎血液裂喷而出之痛苦,就连哎哎叫声皆迫之不出。
耳际只闻得隆隆作响,天地似乎已毁已沉。
人类性命在此顿觉脆弱渺小得可怜。
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