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浓烈了不少。尽管离1926年的春节还有十几天,在市区某些地方已经可以偶然听到鞭炮声了。
从一周之前起,石家驹就不停地收到各种团拜会的邀请,他自知不习惯这种场合,就都打发洪海替他去了。可最后洪海不干了,他对石家驹说:“你老不露面别人会以为你小瞧他们,你们领导之间的关系搞不好,以后的工作也就不好做了。”
石家驹没有办法,只好应承下了一家。
临去的之前,洪海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老管预备了车辆和支援小组,方伟劲亲自带了一个得力的别动队员负责贴身保安。石家驹觉得这没有必要,毕竟是去参加酒会,又不是打仗。洪海一本正经地说:“你现在是上海片区唯一的情报长官,虽然职位不高,可确实举足轻重啊,不知道不少人打你的主意呢。”
石家驹觉得他官到是越做越大了,可自由却越来越小了。无奈只好听从安排,任由洪海他们摆布。
今天组织酒会的人叫冯敬爻,可以说是个爆发户。天朝新政开始实施的时候,允许教民做有限制地人口流动外出打工,冯敬爻就借这个机会孤身来到了上海,他先在码头上当搬运工,后来又摆了个水果摊子,后来生意越做越大,又有码头上一伙身强体健的搬运工可以用,渐渐的居然也混成了上海滩的“名流”。
冯敬爻出身于城市社会底层,熟悉黑白两道,情报站要展开工作自然少不得和他搞好关系。
冯敬爻一见石家驹就如同见了多年未曾谋面的老朋友一样亲热,其实今天不过是他们第一次见面而已。
“家驹真是给我面子。”冯敬爻亲热地唤着石家驹的名字说:“那么多部门官员请你你都不去,却来到寒舍,真是另寒舍蓬荜生辉呀。”
石家驹原本不习惯这种交际应酬的,但是赶鸭子上架也得勉为其难:“冯先生客气了,情报站初建,事物繁多,也没机会四处拜访一下,恰巧今日偷得半日浮生,就来拜会冯先生了。”
冯敬爻笑道:“家驹太客气了。我未曾给家驹接风洗尘才是罪过呢。”说罢挽了石家驹的手将亲自将石家驹引入大厅,一一向其他来宾做相互的引见。当下免不得互相吹捧c寒暄都说些没营养的话。
石家驹今天穿的是红菱帮他挑选的衣服,十分的合体,加上他年轻体健,地位超然,也引起了不少来宾的注意,但他生性不喜欢出风头,便端了一杯酒躲到一边的角落去了,饶是如此仍有不少人前来搭讪,石家驹只好按这训练营学习过的社交礼仪,一一地对付过去。
见客人来的差不多了,冯敬爻走上楼梯开始祝词:“各位朋友,各位贵宾。我冯某今日能请到大家来,真是冯某的福分。冯某今日请大家前来一则是春节临近,借机大家聚一聚。二则嘛冯某近日有喜啊。”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了下来,卖了个关子。
见在场来宾都用期待的眼神要他快点说下去(也不知道有几个人是真心的)才慢悠悠地说:“数年前,冯某送女儿程程去英国留学,不想没多久冯某的生意出了点问题,冯某也一时如丧家犬般,和程程断了联系”
这件事情石家驹是不知道的,冯敬爻数年前被仇家算计,险些丧命,但这终究不过是黑道间的火拼,是不能在台面上说的,所以冯敬爻也就用“生意出了问题”一句带过。当是冯敬爻自身难保,当然也就顾不上远在英国的女儿了。
冯敬爻接着说:“事后我也派人多方查找打听,总是没有消息,我这个当爹的呀,心里”说到这里,冯敬爻取下手帕擦了擦眼角“不过吉人自有天助,我的女儿程程已经平安回来了。”话音未落,一位美女由几个年轻人陪同着从楼梯款款而下。
大厅各位来宾立即热烈鼓掌,把笑容都挤在了脸上。
“谢谢,谢谢大家。”冯程程笑容可掬且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