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一羽道:“咦,你又在想些什么?”
西门燕道:“我是在想有没有前生这一回事?”
牟一羽诧道:“为何你会想到这方面?”
西门燕道:“世上往往有从不相识的两个人,长得却十分相像的,甚至想法也常常一样,会不会他们前生本来就是亲人的呢?还有,有的人一见就投缘,是不是也是前生种下的缘份呢?”
牟一羽笑道:“你真是越说越玄了,俗话都说;人有相似,物有同样,怎能扯到前生的缘份去呢?”
西门燕笑道:“你不知道,我就是有个胡思乱想的毛病,但奇怪的是,有时候我的胡思乱想,也会变成事实的。”
不知是否也是“缘份”,他们刚才还在比剑,如今倒是说得甚为投机了。
两人一路同行,牟一羽处处好像大哥哥一样照顾她,但却从不越礼。没过几天,不但别人把他们看成兄妹,她也把牟一羽当作兄长一般了。
不过有一点不同的是,牟一羽貌似不拘小节,实则甚富心机,常常用一些巧妙的手段刺探有关她父母的事。
有一次牟一羽和她说江南风景,西门燕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你不说我也知道,尤其是西湖,我虽然没到过,梦中不知游过多少遍了。”
幸一羽笑道:“你梦中的西湖是什么样子的?”
西门燕道:“我说给你听,你看有没有走样?”从苏堤白堤的杨柳c桃花,说到断桥的残雪,孤山的梅花,湖心亭的云影波光。三潭印月的中秋月色,西湖名胜,如数家珍,还念出了苏东坡写西湖的名诗:“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若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牟一羽笑道:“奇怪,你真的好像在杭州住过似的,对西湖这么熟悉。”
西门燕道:“我的表哥,老家就是在杭州的,妈妈曾经在姐夫的家住过将近一年,她最喜欢西湖了,不但常常和我说西湖的景色,还把她以前画的许多画给我看呢。”
乍一羽道:“那是许多年以前的事了吧?”
西门燕道:“那时妈妈还没出嫁,总有二十多年了吧?”
牟一羽笑道:“二十多年之前的事情,那时恐怕我都未出生呢。怪不得你这么倾慕西湖,原来你在娘胎里已是熟悉它了。”
他口中说笑,心里可是着实思疑了:“记得妈妈曾经说过,爹爹是从杭州赶回家来和她成婚的,刚好在吉日的前一天回到家里。晤,爹爹结婚那年,莫非也就是西门燕的妈妈住在她杭州姐夫家里的那一年?”
他几乎可以断定西门夫人就是“那个女人”了,但心里还是有个疑团。
“如果她是那个女人,为何她人这样赏识我呢?西门燕都因为她夸赞我更胜于夸赞她的表哥而妒忌起来了,这可是有点不合情理了。”要知按“常情”而论,女人的胸襟是比较狭窄的,怎会夸赞情敌的儿子?而且又是从未见过面的?
西门燕也有她的疑团,同行数日之后,她忍不住就向牟一羽发问了。
“这几天你投宿的时候,常向客店的人打听,有没有见过如此这般的一个少年,你听你描绘的那个少年的形貌,好像不是我的表哥?”
“你以为是谁?”
“听你说的相貌,好像是蓝水灵的弟弟吧?我和他是在断魂谷见过一面的。”
“你猜对了。我打听的正是蓝水灵的弟弟蓝玉京。”
“为什么你要打听他的行踪?”
“因为我知道蓝玉京确实是去了辽东,找到蓝玉京就能找着你的表哥。”
西门燕意殊不信,说道:“这是什么道理?”
牟一羽道:“鉴往可以知来,过去有蓝玉京出现的地方,你的表哥迟早也会出现。你在断魂谷同时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