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一点东西。”
说完便径直去了自己的卧室。
文妈看着宁凝歌的背影,满是辛酸的问长身玉立的苏木:“苏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啊?”
苏木冷淡的答道:“文妈,你不是知道得很清楚吗?安夜曜平日待凝歌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凝歌终于可以过上一种自由自在的日子,再也不必扫地,干粗活,也不必看着别人的脸色过日子,你难道,不应该为她高兴吗?”
文妈哑口无言,愣了半天才说道:“其实少爷也不是那样一个人,他”
“文妈,我只相信我眼睛所看到的。”苏木毫不客气的打断了文妈的话。
文妈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要带些什么东西离开呢?宁凝歌看着自己熟悉的房间,忽然有种六神无主的感觉。
这就是所谓的舍不得吗?
可是现在她还有什么资格去说舍不得呢?
宁凝歌找出自己来的时候带来的那个箱子,一件一件东西的开始收。
其实她本来带过来的东西很少,她现在的穿的衣服都是安夜曜让别人给她送过来的,不仅做工精良,价格昂贵,而且全都是为她量身定做,穿上合适得不得了。
可是这些她却没有打算带走。
那些都是为了安家的少奶奶准备的,可是她已经不是了。
出了这道门,她还是那个普普通通的宁凝歌。
拉开抽屉,里面摆放着两个戒指的盒子——一个是安夜曜小的时候给她做的那个曲别针戒指,另一个是结婚的时候,安夜曜在奶奶的监督下给她买的结婚戒指。
一个已经年久失色,一个还是熠熠生辉。
凝歌看着那枚陈旧的曲别针戒指,微微笑了笑,拿出来放到了随身的包里。而另外一枚华贵的钻戒,则随着轻轻关上的抽屉消失在了她的眼眸里。
对于宁凝歌来说,唯有这枚戒指,才是她心里最最舍不得的时光。
收好了戒指,整间屋子也就收拾得差不多了。
关上门的一瞬间,她最后一次看了这个房间。她在阳台的角落里哭过,在门后被安夜曜伤过,在床上昏迷过这些事情,以后都不会在发生了吧。
既然如此,又何必如此留恋?
仿佛是在证明自己的决心,宁凝歌猛地关上了门。
来到楼下时,苏木接过宁凝歌手中的箱子,温柔地说道:“我们走吧。”
凝歌点点头,转过身对文妈说到:“文妈,我走了。你多保重身体。”
文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来,眼睁睁的看着凝歌坐着苏木的车离开。
“刚刚乐祎和许康宁给我打了电话来。”坐在车上,苏木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凝歌偏过头看着他:“怎么,他们有什么事情吗?”
“你不是不愿意和我们一起住吗?他们俩帮你找了个公寓,你过去看看行不行,条件挺好的。”苏木说道。
凝歌摇摇头:“不用了,谢谢你们的关心。可是这次,我是真的想一个人静一下。这些事情,我都会解决好的,苏木,你们不用再为我忙来忙去的了。”
“凝歌”苏木欲言又止。
凝歌却怔怔的看着车窗外的景色,说道:“凝言和凝语的离开,让我真的明白了很多。我原本以为我拥有了整个世界,可是现在我才发现,我所以为的这个世界,脆弱得让我心惊胆战。苏木,直到现在我都还会经常做噩梦梦见凝言和凝语,我记得凝言最后给我的那个凄凉却坚定的眼神,我记得凝语昏迷过去的苍白的脸蛋就是因为记得,所以我宁愿活在那个曾经的世界里,怎么都不愿意醒过来。”
“凝歌,都已经过去了。至少,你现在好好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