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壁飞的手臂突然自背后钻出,一柄短剑毒蛇般激射而来,正刺中邪帝前臂,蛇信般的剑尖吞吐不定,在他臂上造成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也就在此刻,三锤两锏一棍轰的砸在邪帝背上,他一声嚎叫,口中鲜血狂喷。
局面在瞬间易位,一众高手再度涌上,邪帝笑仁书,已成困兽斗。
“他奶奶的!这么多人打一个,这也太不要脸了!”另一侧坡下的李亏跺脚大骂,旁边一群噤若寒蝉的小弟用崇拜的眼神望着他。随着众人目光的逐渐聚焦c发酵,李亏头脑一涨,拔刀冲出。
他砍翻了三c四个因伤退出战团c半死不活的家伙,大步攀上坡顶。眼角扫处,剑光闪现,一人拦截住他的去路,正是莫容川!
李亏举刀相迎,七八个回合下来,他就发现一条定律:虎父无犬子!天下第一剑的儿子果然不好对付。又勉强抵挡了三四个回合,李亏哎呦一声,手腕中剑,刀脱手飞出。
莫容川早已杀机涌现,剑光霍霍,直取李亏咽喉!
李亏下意识用左手去挡,剑势破空而来,眼见他整个手掌就要被削掉,坡下的小弟们发出惊恐的惨呼!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李亏蓦然感觉干涸的丹田(他没怎么练过内力)突然分出一道真气,透脉而上,霎时已盘旋在左手脉络之间,他下意识的曲指一弹
噹!莫容川虎口发麻,势在必得的一剑竟被弹开。他脸上一热,随即疯虎般擎剑冲上,剑光愈加凌厉起来!
李亏只觉丹田中数道真气奔腾游走,裹住了自己左臂,他手指挥洒如意,或弹或挡,或捻或削,莫容川竭尽全力,竟占不得半点上风。
李亏心中一片茫然,自己啥时候变得如此厉害?竟能空手挡住天下第一剑的儿子。无论如何这几道奇怪内气都不该属于自己,难道难道是邪帝传给自己的?可他啥时候传的呀?倒!难道是在打耳光的时候
翻翻滚滚斗了数十合,莫容川心下焦躁,招式之间破绽愈多,莫家剑法中连环三剑的杀招递出,仍旧无功而返,李亏手指却如附骨之蛆,迅疾反击过来,莫容川身形稍慢,攻过来的手掌已化指为钩,抓住了他的衣领,他用力一挣,哗啦!一条衣袖整个被扯将下来!
李亏的眼神突然变得尖针般锐利!因为,他看到莫容川裸露的肩头,有一处伤疤!
那是一处奇特的伤疤,像是箭伤,然而疤痕里却有两个创口!难道是两支箭不偏不倚射在同一处?抑或是双头箭?
李亏长长吸了一口气,他知道,天下只有一种箭能造成这样的伤痕——那是他的袖箭!(放眼整个武林中,也只有这位五霸岗的老大能无聊到这种程度,吃饱了饭没事做实在闲得难受,一日他穷极无聊,忽发奇想,于是把自己的袖箭箭头挫成两个尖)而这支双尖袖箭问世以来,总共只射出过一次,那是在十数日前的深夜,在洛阳莫府的屋檐上,他将传魂令缚在袖箭尾端,射向敏姑娘所在的无痕阁
在这一瞬,李亏脑际犹如电闪雷鸣,自己多日来亲身经历的一切,邪帝所讲述的敏姑娘的故事,在瞬间连接在了一起。仿佛狂风席卷大地,把地表上纷乱繁杂的附着物全部卷走,原本的一切清晰表露在眼前!
“敏姑娘!是你杀死了敏姑娘!!”
“你,你胡说些什么。”莫容川身躯剧震,一步步向后挪去。
“那夜我把袖箭掷进阁内,听到有人惨叫,显然是打中了人,”李亏双目圆睁,犀利的盯着不断后退的莫容川,一步步向他逼近,“那时敏姑娘已死,所以我打中的那人应是阁内唯一的生者,很有可能就是凶手本人!而现在我可以肯定,那人就是你!”他多年以来混混沌沌的心底,在这一霎时犹如明镜:“我明白了,一定是你求爱不成,又发觉敏姑娘深爱邪帝,妒火之下急怒攻心,失手抑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