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既然命运已经铸定,就不必过多地考虑未来,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得意须尽欢!
倚风从不参与他们的享乐,他把所有的时间和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刻苦的学习和训练之中了。虽然,真正的武学和杀人的技巧相比仍然有较大的区别,不过,只要在任务中能够以最高的效率c最快的速度消灭掉尽可能多的目标,就意味着自己生存的机会又多了许多。其实,任何技艺只要全身心地投入进去,里面的技巧和门道都颇有可观。杀人也是一门艺术啊!
倚风拼命研究这门艺术,他要为自己争取尽可能多的生存机会。老实说,处在这样的境况下,活着未必比死去更好!不过,倘若人生只是随波逐流得过且过,然后到了命中注定的那一天,就认命地两眼一闭,痛快地结束掉自己毫无意义没有任何价值的一生,这样的日子他无论如何也难以认同,即使是在迫于无奈的境况下。
他远离周围那些所谓的欢乐,用刻苦学习来麻痹自己痛苦而矛盾的内心。他的武技迅速攀上了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峰,并且一再拔高。他的这种苦行令周围的人难以理解,他们认为他傲慢清高,不过也十分佩服他的天份才干,佩服他数年不变的意志和毅力。正是这些东西,构成了他日常不可触碰的威严的水乳交融的一部份。
闲暇寂寞的时候,他也扪心自问,自己的这番作为究竟有何用处?因为,即使他拼命地磨砺习练使自己成为了最锋锐的利刃,操纵利刃的把柄也牢牢地握在别人手中,兵器本身,是没有任何自主的权利和机会的。他考虑过死亡,这是脱离眼前毫无意义没有希望的生活的一条方便快捷的出路,不过他很快又为这样怯懦的想法感到耻辱。不,对于一名战士来说,即使死亡,也应当在堂堂正正的战场之上,在充分施展了自己全部的才技和能力之后!形势不利且技不如人的情况下被迫作战,力战而后败亡的结局是正常的,但若不战而逃,正是战士最大的耻辱。
倚风在苦闷中彷徨,却看不见自己的出路在哪里,直到某次任务中出乎意料地偶然遇到了素歆。
那一次,他奉令在一天之内急赶四五百里,赶到目标可能的逃路前方,阻击并消灭掉对方。为了赶时间,他抄捷径走上了一条少有行人的荒僻山道,还在路上毫无顾惜地不住敲打催促着那匹千里挑一的可怜骏马。
每天在生生死死中拼搏,他的心也逐渐装备起一套相当坚硬的防护外壳,几乎不再为别的任何人或事物动情了。
果然,可怜的马儿在不住狂奔一直得不到休息喘息的情况下,终于支持不住地发出一声悲嘶,口吐白沫扑倒在地。
类似的事情早已发生过多起了,他也早有防备,在马儿脚步零乱尚未倒下的瞬间,他已经离鞍而起,以一个漂亮的前冲,再借力踏着地上的碎石乱草继续狂奔,一点都没有浪费时间,也没有再看一眼那匹倒地的骏马。反正,它已经暂时难以起到什么作用了,带着只能是累赘,任务中这样的马匹也多得很,到了前面的路途上,想法再找一匹就行了。
他的身形眨眼间已经掠出了二十多米,又倏地停了下来。就在马儿倒地的时候,路旁也跟着响起一声带着关切和讶异的惊呼声。他还以为这次意料之中的意外情况无意间波及了那个路旁的无辜者呢,连忙转头去瞧,正看见素歆那双快乐而清纯的眼睛。不过,当时他并不知道她的名字。
恍若最酣畅最优美的乐章,轻轻拔动着早已枯涸干涩并被雾锁尘封许久的心弦;那幽雅恬静的黑色,正是他苦苦寻觅并且等待多时的一个最香最甜的美梦!
倚风呆呆站在当地,一时间眼睛里再也看不见别的什么东西。
良久。
素歆缓缓别转头,目光落在那匹倒地不起的的可怜马儿身上,随即快步走到它旁边,迅快地检查了一遍,说道:“前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