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倍的奔跑速度,飞一般地消失在对方眼前。

    虽然暂时避开了追兵,但对方现在已经追到了随时可能遭遇的境地,接下来的行止,将是处处陷阱,步步惊心,一不留神就会落得粉身碎骨c万劫不复的结果。

    天戈强忍着浑身的灼热疼痛,在密林中且行且止,小心翼翼地绕行了一大圈,终于又找到了一条极不起眼的小小的水沟。

    在这一路上,他曾有三次悄然潜行以避开对方的岗哨的经历,还有四次屏息敛神闪身树后c或隐在灌木之中,以躲开对方的巡视侦察人员。因为头脑实在热得迷糊,有一次他在行进中竟然跟在巡视人员身后,险些与对方撞了个正着。

    他在沟边坐下,脸无表情地进行着早已熟极而流的例行治疗工作。经过刚才的耽搁,又迅疾飞速快跑了一阵,躲藏闪避潜行了一阵,当冷热交击时的剧烈灼痛感再次降临这个早已饥疲交加c已经相当虚弱的身体时,他竟然又产生了第一次治疗时的那种极度难熬难当之感,不,感觉上甚至比第一次还更难当!

    追兵就在附近,而他的身体却已经消耗到几近虚脱的地步,头也越来越痛,痛得难以思考,难以再去注意周围的动静,实在经不起什么折腾了。

    这一次遭遇追兵,由于事先作了比较充分的准备,因此还算幸运,能够顺利摆脱对方,找到这里来。下次呢?他能够一直这般幸运么?

    对手已经迫近眼前,他哪还能够有充足的时间从容布置,作好逃命的准备功夫,说不定正在布置的过程中,他们已经出现在眼前;倘若趁此机会远远地逃离呢?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又难以支持如此大量的运动和消耗。

    走,又走不掉;避,却难以避开!

    根据刚才沿路的遭遇和经历,完全可以想见,这附近能够找得到的每一处水源,都会有若干眼睛在暗中监视。

    这里因为比较偏僻和狭小,暂时还没有人来。不过,它必将不会是什么安全的处所,差别只在时间而已。

    如果在迷迷糊糊中一个失神,终于落到了对方手里,那么他打了个寒噤,不敢再往下想了。

    放弃吧!你已经尽到最大的努力了,强行坚持下去只是徒然白白多受一些活罪而已!这样的情况下,即使失败了也不是你的错,你并没有违背承诺!而且,你心底里不是一直在期待着这个结果么?一个声音在心底说。

    天戈的双手在不知不觉中慢了下来,他盯着沟中潺潺流动的清水,久久没有移开双眼,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条水沟相当小,水深仅过膝盖,最窄处仅容一人躺卧,并非什么理想中极富诗情画意的山涧清流。不过,它应该可以轻松地带着自己抵达一处特别的地方。在这样的情况下,轻松舒适正是首要的需求啊!

    天戈轻轻侧身,躺进了水沟里,冰冷的凉水立刻将他完全包裹住。

    因为与身体温度的巨大差异,刚刚入水的瞬间,宛若一块亘古未化的寒冰将他紧紧裹住,锥心入骨的巨大疼痛直冲而入,一时间,天戈呼吸顿止,脑海中一片空白。

    这一阵空白,似乎将一切的感觉全部空掉了,天戈再也不觉得疼痛,也感觉不到周围的流水,甚至连自己的身体也没有感觉到。

    这是死亡的真正感觉么?似乎与上一次的险死还生,有很大的不同呢。

    天戈在水底半开半闭地微睁着双眼,看着原本只有缓缓移动的树枝树叶的面前慢慢出现了两名追兵,一个魁梧一个精悍,一个年轻一个年长,他们正圆睁着两眼,带着讶异的目光看着自己呢。

    天戈的手下意识地握住了冰魄短刀的刀柄,一种熟悉的宛似老友见面的亲切愉悦感觉又再涌上心头,令他浑身舒适,浑然忘了自己握住刀柄是为了什么。

    双方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相互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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