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些苦头的,你得先在心里有所准备咦,你刚才说什么?监视的感觉?”天戈转过头来,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瞧着西羽。
西羽被他瞧得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这个,实不相瞒,因为我自小比较嘿,淘气,总喜欢避开旁人去搞一些只属于个人的行为,所以向来对别人的目光相当敏感。进入忘归森林后,我就一直有一种被人监视着的感觉,无论走到哪里都避不开,却又不曾看见除你之外的任何人。我还以为是自己因为害怕而产生的错觉呢。”
天戈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摇头说道:“感觉敏锐不是坏事,尤其是当前这样的情况下。不过我对你的感觉只属于一名武者的直觉,它在我俩见面后就一直存在的,并不属于监视方法的范畴。所以,你的那种感觉必然有另外的原因。
“如此说来,在进入忘归森林前,你并没有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西羽点了点头。
“那么你现在仍然有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了?”
西羽又点了点头。
“你能不能判断出它的来源?”
西羽抬起手,指向自己的右后方。“在那里。”
四周仍旧一片漆黑,但天戈多年辛苦练就的夜眼却清楚地看见,那里正有一株相当高大茂密的树木,骄傲地占据着好大一片地方,树下的林地堆着厚厚的枯枝,连一根杂草都没有。
摇了摇头,天戈失望地说:“是那里啊,我早就看过了。那是一种浑身漆黑的怪鸟,总是静悄悄的躲藏在最深最密的枝叶间,一动不动的很难发现,但只需稍大些的动静,就能够把它们惊走。”
“怪鸟,浑身漆黑!它们长的什么模样?”西羽好奇道。
“太黑了,看不清楚,可以肯定的是,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鸟儿。不过忘归森林本来就是盛产怪物的地方,有这样的怪鸟也不足为奇。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再走一阵子,顺便找个地方,好好歇息吧。明天还要接着赶路呢。”
两人站起身来。西羽牵着天戈的衣袖,请求道:“那只怪鸟,能够把它打下来让我瞧瞧模样么?进入忘归森林后,可怜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一只鸟儿呢,不,甚至连一声鸟叫声也未曾听到过。”来到忘归森林前的一段路途上,西羽没少见过天戈打鸟的本事,那可真是百发百中,令西羽羡慕不已。
真是孩子呢,这样的情形下仍旧这般好奇!天戈在心中叹息着,却没有拒绝。
对手的本领既然如此令人惊奇,今晚的行动真不知道会有些什么意料之外的遭遇,也许分手之后就是永别,这是最后一次满足他的愿望了啊!
“这鸟儿被惊动后,叫声相当的大,多半会将追兵引来。所以我们先得作好随时开溜的准备,跟他们捉会子迷藏,然后再舒舒服服地去休息。”天戈轻松地说道。
缓步走到树下,天戈右手一抬,周围的空气骤然一冷,西山赠送给他的冰魄短刀散发着森冷的寒气,出现在手中。与普通佩刀式样相比,这柄刀的刀身极窄,长度也要短得多,刀刃尖长,其实更像一柄短剑。
此时,刀身正轻微颤动,发出兴奋的嗡嗡低鸣。
天戈最初接受西山的这柄短刀,只是推却不过长者再三相赠的殷切厚爱,不忍过份拂逆对方的好意,这才勉强接受下来。不料这些日子在路途上,一有空闲就将短刀拔出来把玩,一面体会着西山给自己讲述的使用要诀,渐渐地他感到这柄刀似乎正要与自己融为一体,挥舞起来越发有一种得心应手的感觉,仿佛两个失散多年的知心好友,经历许许多多的悲欢离合之后,现在终于重聚在了一起。
宝刀,你也会感到寂寞吗?今晚就先从这只怪鸟开始吧。天戈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体会着刀身上熟悉的冰冷森寒的感觉,一面调动身体的其它感官,搜寻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