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敏只是用手在擦着眼睛,青萍看在眼中,心中不禁微微一动,暗忖:“看来,哈小敏倒似乎和龙匀甫之间也有了感情呢!否则她又何至于如此悲伤?”
当时低低叹一声道:“我们走吧!”
小敏才似惊觉,微微点了点头,二女遂顺着条小路直扑而下,果然是一条出山捷径。
途中虽有两三处暗卡,她们都不费力地过去了,因恐被三老发觉,所以一路飞驰,待天亮时,已到了山下了。
哈小敏途中一直闷闷不乐,有时候谈到了白如云,她才会欣慰地笑笑,可是只要一提到龙匀甫她立刻又神色黯然了!
青萍对匀甫,虽也十分感愧,可是到底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感情,想起来至多难受一会儿,也就算了,因此她私下揣度小敏的神态,不禁十分奇异,可是她不好说破,她心中不时地想:“如果他二人结成一对儿倒是挺合适的呢。”
这是她心中的想法,却不好说出,中午时分,她们已来到了老道住的那所旅店之中。
可是不巧得很,老道昨天已走了,店伙拿过一封信,说是老道留下的。
青萍勿匆把信拆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的是:
“字示青萍姑娘:
久候不来,忧心似火,惟恐小徒命危,不及见贫道最后一面,是以先返庐山,姑娘不论成功与否,即来庐山一晤为盼!
秦狸手启”
青萍看过匆匆收起,小敏却皱眉道:“他写些什么?”
青萍急道:“他等不及先走了,叫我们赶去庐山!”
哈小敏把信接过来,又细看了一遍,她苦笑了笑道:“信中根本连我提出不提,如何说是我们呢!”
青萍不由脸一红,心知小敏又在吃醋,当时不由“噗!”地一笑道:“你呀!你这人真是人家也不知你也来,要知道还会不高兴?”
小敏淡淡一笑,说道:“我看也不见得。”
她忽然眼圈一红,嘴皮动了动,却是没有说出来,青萍惟恐她又想起什么伤心的事来,当时忙催道:“我们快走吧!还要赶多少路呢!”
小敏也自惊觉忙道:“到庐山的路,你可认识?”
青萍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就是忘了也可以问”
于是二人匆匆上道,一路上加紧奔驰,看看已快到了庐山。
笔者乘二女赶路的这段时间,再掉过笔头来,叙一叙那垂危中的白如云吧。
原来白如云自老道去后,虽然裴大希细心地照料,无奈病势已深,看看已是奄奄一息!
裴大希采回了几种药,煎熬成药汁,给白如云服下,少缓病势,只见他喘得愈发厉害了。
这一日天方亮,裴大希轻轻走近他床前,见白如云只不过几天,双目已深深陷在目眶之内,瘦成了一副皮包骨头,不由一阵心酸,差一点流下泪来。
他见白如云上胸连连起伏着,呼吸甚急,不由轻轻问道:“白兄弟,你感觉如何?”
白如云张开了眸子,喃喃:“我很好!”
他随着笑了笑道:“老裴,这些日子里,可把你累坏了!”
裴大希连连摇手道:“唉!你何必还说这些?兄弟!你”
他强自忍着泪,总算没有流下来,白如云遂看了他一眼,他嘴角兀自带着和往常一样的微笑,道:“你不要难受,放心,我不会这么就死的!”
裴大希破涕为笑,说道:“是啊!你要死了,我到哪里再去找这么一个好兄弟呢1”
自如云浅浅一笑,露出编贝的一口细齿,他看了左右一下,裴大希忙问道:“兄弟!你想干什么?”
白如云含笑道:“老裴你坐下我有话要给你说!”
裴大希忙拉过一张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