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纯白如雪。这武土不但相貌占怪,鞭法尤甚精奇,他从容地避开了耿照三剑,这才还了一鞭。
这一鞭打出,竟似波浪形向前推进,一圈接着一圈,带着尖锐的啸声,恍如天风海雨,迫人而来。耿照一剑刺去,竟被那武士的长鞭圈住,那武士大喝一声:“撤手!”鞭梢颤动,有若长蛇缠树,勒紧了耿照的手腕。耿照的腕骨,结勒得“格格”作响,痛极难禁,下由得五指一松,宝剑坠下。
耿照腾出左手,急忙接着宝剑,也大喝一声:“撒手”,一剑削去,将那长鞭削下了一段,剩下的那一段虽然仍缠在腕上,却已松开了,只见手腕勒起了一圈红印,有如给烙过一般。
那白眉武士怒道:“好,你这小子确是顽强,算得是一条好汉。看在你这点硬份,我倒不忍伤你的性命了。你乖乖地跟我走吧。你败在我的手下,决不是丢脸的事情。我劝你无谓跟我赌气了,免得你的皮肉受苦。”
耿照大怒道:“大丈夫宁折不弯,宁死不屈。我堂堂大宋男子,岂能向你金狗乞怜,看剑!”一招“乘龙引凤”,再次向那武士挑去。
那武士眉头一皱,说道:“你这小子真是不识好歹,好,你自认是大丈夫,我就要你这大丈大双膝屈下,看你是服也不服?”喇的一鞭,向耿照横扫过去,耿照右手腕骨破裂,动弹不得,左手持剑,已是不能随心运用。他知道对方的武功比自己高出何止数倍,要想取胜,那是千难万难,当下横起心肠,拼着与敌人两败俱伤,硬冲过去。
那白眉武士冷笑逍:“好小子当真要拼命么?”猛地大喝一声:“跪下!”长鞭打了一个圈圈,似要向耿照颈脖套下。耿照使了一招“举火撩天”,宝剑上撩,仍然脚步不停地向那武士撞去。不料白眉武士这一鞭变幻莫测,长鞭一抖,忽地伸直,化作了一杆长枪,自上而下,径戳下来,“啪”的一声,正正打中耿照的膝盖,膝头骨也被打碎了。耿照双膝一软,身子摇摇欲坠,猛地想道,“我决不能向敌人屈膝!”用了全身的气力,挺直腰板,身向后弯,这么一来,膝盖受伤之处,痛得更为厉害,“力勒”一声,骨头拗断,终于仍是支持不住,倒在地上,可是终于也保住了尊严,没有屈膝,而是脸部朝天,平倒下去。
那白眉武士哈哈笑道:“有种,有种!”提着长鞭,便向耿照走来,耿照早已把生死置于度外,但见敌人向自己龇牙露齿地狞笑,却也不由得感到一丝恐怖,心中想道:“但愿他一鞭将我打死,只怕他有意将我折辱,那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却是可虑!”
眼看那武士只有几步就要走到身边,耿照正在担忧,忽见那武上猛的一个转身,挥鞭向空中一击,僻啪作响。耿照大力奇怪,心里正自想道:“这厮捣什么鬼?”只听得那武士已在大骂道:“躲在暗处暗箭伤人,算什么好汉?有胆的出来!”
耿照心中一动,想道:“是谁在暗算他?啊,莫非就是昨晚助我脱险的那位高人?”
那武士话犹未了,只听得一个银铃似的声音已在接着说道:
“我本来就不是好汉,你骂我我不在乎!”眼前一亮,只见树林中走出一个女子,杏黄衫儿,红绸束腰,凤髻镇发,长眉入鬓体态轻盈,竟是一个美艳非凡的少女,把那武士看得呆了。
那少女格格笑道:“你不是要我出来么?现在我出来啦,请问将军有何指教?”
那武士呆了一呆,说道:“我要先诸问姑娘,你和这小子是亲是故?”那少女道:“非亲非故。怎么?”那武士道:“这小子是我要捉拿的钦犯,姑娘既然与他非亲非故,何以出手阻拦?用暗器向我偷袭?”
耿照这时也是惊奇之极,那武士的所问也正是他心中的疑问:“是啊!我与她素不相识,何以她屡次救我,又不让我卸道?”他的惊奇还有一个原因,在此之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