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队长,”赵广文举手打了个招呼,“你这是去哪里?”
看见赵广文打招呼,肖彦梁下了车,回了一礼,“呵,没事,出来走走。怎么,赵队长也是”
赵广文干笑了一声,“肖队长真是以身作则呀。我也是上街看看,督促我那些手下干活认真点,别再出乱子。”
“有您这样,巡警队的兄弟们哪还敢偷懒?”肖彦梁笑着恭维着赵广文。
“哪里哪里,和你们比起来,我们还做得不够呀。咦?肖队长背着的东西”说话间,赵广文惊讶地发现肖彦梁还背着一个包袱。
“嘿嘿,”肖彦梁拍拍挂包袱的肩膀,笑着说道:“你瞧,难得有空,随便买些东西回屋找几个兄弟打打牙祭。在下那能象赵队长那样有人侍侯?”
“肖队长说笑了,”赵广文尴尬地笑了一下,说道:“我看你和张旭住在一起,什么时候我介绍个佣人给你们怎么样?”
“得了吧,赵队长,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可惜呀,咱没那服气。”
“怎么没服气?说说看。指不定我还能帮上点忙。”
“您想,我和张大哥俩男人,有白天没黑夜的,除了睡觉,几时回国屋?请个佣人,一来不方便,二来没必要。是不是?”
“我明白,明白。肖队长,那就不耽搁你出城公务了。告辞。”
“赵队长,您慢走。”
这话说完,双方就各走各的路。
肖彦梁一个人悄悄出了城,一路向许小菇家走去。今天,肖彦梁是准备出来给小菇扫扫墓的,没想到路上遇到赵广文,东拉西扯了一阵。
前面就是熟悉的院子了,肖彦梁下了车,站在院子门口。
院子里空空的,看不出有人住的样子。这一点肖彦梁有些奇怪。难道说这么长时间都没有难民留下来?还是苍天不愿意有人打扰小菇的故居?
门口的稻草堆已经没有了,是路过的人抽走的吧。肖彦梁仿佛回到几个月前的那一天,脖子被紧紧泐住发不出一点声音的鬼子依然在那里徒劳地挣扎。
“我们还会回来的,带着我们的孩子。”
看着眼前的门,耳边传来的话几乎使肖彦梁立刻落下泪来。
肖彦梁强忍着,推开门,屋里明显是被人洗劫过了,什么东西都没有了。肖彦梁弯腰拾起滚落在院子中央的一盏小煤油灯,伸出拇指擦拭着上面的灰尘,一时间,拇指上染了一层厚厚的油灰。
“小菇那天晚上就是拿着这盏灯站在我面前的。”肖彦梁心里想着那晚他用力抱着许小菇的情形,不由得感到一阵温暖。
那间肖彦梁躺过的房间门开着,许小菇端着晚喂粥的场景历历在目。
肖彦梁叹了口气,拿着小煤油灯,退出了院子,骑上车,向着许小菇的墓地驶去。
没过多久,就看见那片小树林了。
肖彦梁站在墓前,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坟上面已经长满了绿油油的小草,边上还有两棵小树苗正在抽着嫩叶子。
肖彦梁轻轻摸着小菇的墓,靠着她坐下,对着她说道:
“小菇,你还好吗?我来看你了。”说完,他打开背着的包袱,取出祭祀的物品摆在面前,点上香,到上酒。点燃的香发出股股的青烟,升在半空中慢慢散去。
“小菇,你在里面寂寞吗?几个月没来看你,你生气吗?”肖彦梁取出那盏小煤油灯,小心地放在墓前。
“你瞧,我刚到家里去了一趟,只剩下这东西了。这还是你那天晚上拿着的东西哩。小菇,我记得那天我突然说要和你带着孩子回家时,你吃惊的样子。可惜我们却没有喝到喜酒,你也没坐成花轿。作为你的男人,我却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这次来,也没带什么东西。这杯酒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