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运气了。”
高翠儿手一颤,“叭”的一声,竟没拿稳筷子,掉在了桌上。几天前的经历在她心理上留下了很深的烙印。
“我明白,”高翠儿拾起筷子,说道。“谢谢两位大哥的关心。”
叹了口气,张旭端起碗,又问道:“这里你还住得惯吧?做饭c洗衣,真是辛苦你了。”
“就是就是,怎么样,住不住得惯?”肖彦梁也关心地问到。这是自前天高翠儿住进来后三个人第一次在一起吃晚饭。
“习惯。做饭c洗衣是我应该做的。我还有谢谢两位大哥的救命和收留之恩。”高翠儿把头埋得很低说着。
“哈哈,高翠儿,我没骗你吧,我大哥人还不错吧。”见有些冷场,肖彦梁开起了玩笑。
“去,”果然,张旭的脸色缓和起来,那天肖彦梁开他的玩笑,他没在意,可是经过许子乡的血腥杀戮,他真是觉得空虚了。三十好几了,还是一个人饱全家饱的日子,也不好过。
不知道高翠儿是不是明白了什么,脸忽然红了,头埋得更低了。
一顿晚饭,就在这莫名其妙的尴尬中吃完了。
吃过饭,张旭c肖彦梁坐在院子里,取出酒,两个人开始边喝边聊。
“真没想到,竟然会大败日军,看来日本人也不怎么样嘛,的武器可是差远罗。”张旭喝了口酒说道。
“是呀,真想见见张自忠将军。大哥,你说,张自忠将军听到我们的事会怎么说我们?”肖彦梁拿起杯子,没有喝,他整个心思全沉侵在对张自忠的向往中。
张旭当然明白肖彦梁说的“事”是指杀鬼子的事,不是当汉奸的“事”。
“张将军见了我们,那还不竖起大拇指夸咱们。”
“是呀,他准说‘好,不错,是条汉子,是个中国人的样‘”肖彦梁模仿着张自忠的语气说道。
“哈哈哈,肖兄弟,有福气见着张将军再说吧。对了,我看你前天说的事,就是收拾巡警队里几个打伤我们兄弟的人的事可行,你说怎么办?”张旭阻止了肖彦梁的幻想。
“这事嘛,得好好和计和计。”肖彦梁没有责怪张旭把他从幻想的天空拉下来。毕竟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摆在面前。
“现在我们不能对那几个兔崽子下黑手,不然摆明是我们做的。这事不能急,过阵子再说。”肖彦梁想了想答道。
“有道理。这时候找人下黑手,赵广文不怀疑我们才怪!兄弟!”
说到这,张旭探过身子,双手抓住肖彦梁的双肩。
肖彦梁见张旭抓住自己的双肩,不知道他怎么了,惊讶地看着他。
张旭盯着肖彦梁的双眼一会,松开手坐下,眼里似乎有些泪花。
“怎么啦,大哥?”肖彦梁疑惑了。
“兄弟,做哥哥的,这里谢谢你上午对我的信任。”
“原来是这事。大哥,你我都是中国人,我在南京经历的事,在乡下亲人被杀害,在许子乡几百无辜的人被杀害,这些事已经使我心里非常愤怒!我和日本鬼子是不共戴天之仇!我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在城里我又是外来的,如果这事暴露了,只有我一个人顶着,才能最大限度地保护你!不然,你一个人顶着,对我又有什么用?”
“我”
“大哥,别说了,想我堂堂七尺汉子,士兵在前线浴血奋战,我只有多杀鬼子才行。”
“好,不说了,兄弟,你说这次打了胜仗,会不会开始反攻?”
“胜仗?你们说我们打了胜仗?”身后传来高翠儿激动的声音。
注:张自忠将军生平
张自忠(1891一1940)山东临清人。辛亥革命后投奔第二十师第三十九旅第八十七团团长车震。后车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