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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后,在我明白了许多事以后,苏仪对我说:“林光,当初为了让你这个练武奇才学功夫,我和阿七可真是作了很了不得的让步啊!”

    但是,现在的我是绝对想不到这些的。当我把全套练功家什戴齐后,我连对苏仪想入非非的精神头儿也没有了。我只知道一个字:累。如果非要再加两个字,我会说:真累啊!

    最先发现我变化的是我老妈。以前如果她不用“独孤九掸”相胁,我绝对会睡到自然醒。但是现在我每天天不亮就会自觉地起床――戴着那么沉重的东西睡觉就别想睡舒服!而且更可恨的是苏七在我家和城一中之间勘察了几遍之后,给我订了一条他认为很合理的路线:当我穿戴着一百三十多斤的装备离开家门以后,我不能直奔学校而去,而是要先翻越城郊一个叫“象耳山”的不大不小的丘陵(没几天我就数清了,上山四百三十一个台阶,下山四百三十八个台阶),然后绕着城边儿慢跑一段,从城东一条上缓坡马路入城(谁在说没什么?你空身子去跑一条两里长的上缓坡给我看看),再穿过一个大型露天建材库(那地方乱得,啧,东一堆预制板西一堆水泥墩的。可是苏七说,不许绕过去,你得直线穿过!我跳!我爬!别让守建材库的保安当贼抓起来就算成功!),然后再直线穿过一个公园(那公园的花匠怎么那么懒啊?那么多荆棘也不清除一下?苏七说了,穿过公园后要是身上沾了一根荆刺,就回去再来一次!我苦!),最后全速冲刺一公里,才能到达我亲爱的学校(啊!以看我最讨厌看到的城一中现在看起来是多么可爱啊!就连肖班头儿的脸也变得帅多了。)

    第一天,我六点钟起床,迟到了整整三节课;

    第二天,我五点钟起床,一上午没能到学校――因为我在建材库被人抓住了,幸好我身上连个水泥块儿也没有,还废了半天口舌最后出示了学生证才脱身;

    第三天,我四点钟起床,又是旷课半天。因为我爬上象耳山后本打算歇口气,结果却靠着一颗树睡着了,末了为这事苏七和苏仪合伙罚了我三百个俯卧撑;

    第四天,我还是四点钟起床,迟到了三节课;

    第五天,四点钟,迟到两节课。肖洪明在我的操行本上狠狠地打了个大马叉,苏七和苏仪装看不见。5555;

    第六天,四点钟,没迟到;

    半个月后,我七点钟起床,跑到学校还有时间逗我的心上人兼现在进行时的“师姐”(将来进行时可就难说了,我希望是嘿嘿嘿)苏仪几句。可能苏仪的一脸羞色让苏七很不爽,他现在在班上轻易不敢开口说话(教室的玻璃窗已经给他的声音震坏七块了),只是上课时给我发了个纸条:苏光,你的适应能力很强啊,今天下午训练加料。

    我晕死!晕死之余还不忘了给他回了张义正辞严的纸条:我叫林光,不叫苏光!

    苏七的所谓“加料”在我们血战“拔刀斋”的树林里进行。现在“拔刀斋”的人收敛了许多,知道这事的同学把苏七和苏仪当成偶像。我们占了树林,“拔刀斋”和别的不良学生组织的人就不敢来了。倒是有几个普通同学探头探脑地望了一阵。苏七加的“料”很简单:站马步,或者站弓箭步,或者两种步换着站。苏七对我说他陪我站,他站多久我站多久。

    我晕啊,老大,你是什么身体我是什么身体啊?我能跟你那种变态身体比吗?不过这话我不敢说。我只敢说:“苏老大,你不要忘了你是空身子,我可是负重一百多斤啊”苏仪在旁边轻轻来了一句:“苏七当年练站步时,身上负重三百八十斤。”我狂汗,这是人吗?这不简直是禽兽吗?得,我认命,我站吧,刚站稳又听到苏七说:“必须站稳,要是腿打晃或者挪了位,前面站的不算。”

    我直接倒地晕死。失去意识前听见苏七对苏仪说:“你看着他,他什么时候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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