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文青道:“我看了一下内帐,那是记录馆内人员的薪酬支出的,你每个月支领薪酬四百两,今年已支领了六个月,是两千四百两,对不对?”
“对!馆内每笔帐都清清楚楚的。”
“半年内一共只惜出了五百多两银子,却要花二千四百两银子来请—位帐房先生,这笔帐是怎么算的?”
乐和顿了一顿才道:“帐房记帐没有规定的,事多多做,事少少做,没事还可以不做。”
“我只是奇怪,汤九为什么要请三位帐房,养这么多闲人,难道他的银子多得花不掉了?”
“九爷是个很慷慨的人。”
“我也是个慷慨的人,现在我要你一只手,还准许你送右手或左手。”
“什么,你要对我用私刑,这是王法不容许的。”
水文青只是随便的作了个手势,冷寒月却配合得很好,唰的一刀下来,乐和的一只手掌已经被砍了下来,他抚着断腕跳了起来,遂又痛倒在地。
冷寒月冷冷地道:“乐和,公门中人不便对你用私刑,但我是冷家庄的人,对擒治叛逆;有不经审问而诛杀的权力,你相不相信?”
乐和痛得直抖,水文青笑道:“乐先生,我相信你一定还有另外的一本帐簿,记的是天府的银饷收支,你别否认了,我们是调查清楚才来的,那些帐簿在那那儿?”
乐和颤着声音道:“没有!没有!”
冷寒月冷笑道:“你再说一声没有,我就一刀砍了你,你说到底有没有?”
乐和低头寻思,冷寒月手起刀落,将他挥为两截,然后朝第二个人厉声问道:“换你来说,有还是没有?”
这个家伙吓坏了,连忙道:“有!有!小人等都是替管帐的,在赌馆中只是作个幌子。”
“帐簿呢?你们管些什么账?”
“天府在各地都设有生计买卖,所有的盈利收入都由乐和经手,小人只管支出登录,还有这一位专管各处帐目的查核。”
“我问你帐簿放在哪里?”
“在地窖的密室中,小人这就去取了来。”
他战战兢兢地由两个人押着,捧来了一大堆的帐册,水文青翻了几本,才笑道:“想不到天府还有这么一大堆的生意,每年竟有上千万的收入,这些钱呢?”
那帐房道:“在帐房隔壁就是银库,不过其中存银并不太多。天府被剿了之后,提取了不少。”
“是哪些人来提的?”
“这个可不太清楚,来人都是拿了府宗的手谕,凭条支取,帐本上登记得很清楚。”
水文青看了帐本后,点点头道:“在天府被剿后,十天之内,提出了三千万两银子,你们的库中藏银有这么多吗?说老实话”
帐房道:“库藏现银只有一百多万两,被提走了一半,还剩下几十万两,其余的钱则是存在三家大银号中,由我们这儿开银票支付的。”
水文青这才笑道:“想不到此行倒是大有收获,虽然没有抓到梅铁恨,却找到了他理财的机构,只要抄了他的那些生意,杜绝了他的金银来源,他就没法子混了。
这件事进行的很轻松,只是在南昌城中的生意,要由宁王府去查抄,不知是入了宁王的私囊,或是入了官,反正天府再也没有办法从这些地方取得津贴了。
但是财源的断绝并没有难住梅铁恨,他没有办法规规矩矩地拿到钱,却艇而走险,转为猎取豪夺了。
首先几个地方传出了巨大的劫案,有一批蒙面的盗贼,夜入富户,劫走了大批的财物,还杀伤了事主,连宁王府的军饷也被劫了一批。
很明显的,这是天府的人所为,他们不但向朝廷的王法挑战,也向宁王府开了刀。
宁王派人来找到冷寒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