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余觉生,先稳住他们,然后再请梅元帅设法帮助,愚兄已经决心脱离白莲教了,可是师尊的问题不解决,我们总是难以安居下来的。”
“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呢?”
“梅元帅已经跟我取得联系,他已带人在此地监视一切,以后的事情,我们不必操心,静候其变就是了。”
“小弟的意思是说,如若师尊果真来了,师兄是否要把那九十万两银子交出来?”
“九十万两银子,折成黄金也有近十万两,我们是用两辆大车运来的,师尊即使是亲自来了,也不可能轻轻易易地就领走了。”
霍思魁怔然地道:“师兄,你这是怎么说呢?难道师尊来了,你也把着不交吗?”
万宝财叹了口气道:“是的,师弟,我们虽经收录为门下,却没有学到过什么法术,也没得到过什么好处,安乐集的那片基业,也大部分是我们靠自己的力量建下的,我之所以投靠门下,只是免于被白莲教侵吞而已,但我却赔进了我惟一的儿子,对于师尊。我实在提不起感恩之心,对于背叛师门,我也没有什么愧疚之心。”
霍思魁一叹道:“小弟的情形差不多,小弟是被吴三彪拖着入门,他才是易老儿的亲传弟子,吴三彪是我的同乡,都是云南昆明人,我们是邻居,他很早就离开家乡了,我在昆明因杀了人,流浪江湖,碰上他,拉到西南来,投入白莲教,名义上是白莲门下,其实跟师兄一样,还是被他们视作外人,沾不上边儿。”
两个人又谈了一阵,却谈不出什么结果,他们只是棋盘上的两颗棋子儿,虽然他们关系着棋局的胜负,但他们却只能由着人摆布,本身不能采取任何主动。
第二天上午,陈大旺和余觉生终于簇拥着易天方来了,同来的还有两个彪形大汉,黄发碧目,一望而知是西方的夷人,两个人的腰间还佩着一支掌心雷,那是西方的一种短的火枪,在短距离内对人击发,枪弹由火药爆发摧送,疾如电火,百发百中,十分厉害。
易天方显得略为憔悴,那两名夷人在他身后紧紧相随,情势相当暧昧。
万宝财和霍恩魁见礼已毕后,易天方僵硬地笑了一笑道:“宝财,听说你真把百万两银子凑齐了?”
“是的,师尊,弟子竭尽所能,总算是凑齐了师尊所要的项款,除了上次付的十万两外,余下的九十万两,俱是折成金块,计七万五千两。”
他的屋中堆着五大木箱,打开其中一口,里面是黄澄澄的金块,灿然夺目,万宝财拿起一块道:“这一块重百两,一箱放了一百五十块,计重一万五千两。”
余觉生与陈大旺的目中都出现了贪色,只有易天方仍是很淡漠地道:“徒儿,难为你了,为师虽然写了信给你,却没指望你真能筹出这么多来的,谢谢你了!”
万宝财心思玲珑,早已看出了情形有点不太对劲,但是仍然微笑着道:“师尊说哪里话来,弟子身为白莲教门下,对于复兴教务,弟子自当不遗余力,只是师尊说要用来购买火炮,弟子深惑不解,目前当务之急,应是召集人手,觅妥一处安身地点。”
易天方道:“这个都已有了着落,为师数十名及门弟子与几百名寄名弟子,为师的已分别让他们来报到,至于教坛,为师的己选妥一处海岛,可容万人,我们在那儿可以徐图建设,以谋东山再起。”
万宝财道:“那好极了,岛在哪里?”
易天方道:“等我们购下这批军火后,就可以运了去,武装起来,为师的万方山庄固若金汤,就是被梅玉的一阵火炮给轰垮的,使为师深深体会到火器的重要。”
“师尊,火炮燃料固然重要,可是你买的这一批价格实在太贵了,几乎是超出了两三倍。”
“喂!有这么多吗?”
“弟子还是作最高的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