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空气清新,面对一桌美食,我食欲大振。
“女士,很高兴你没有拿出计算器计算热量点数。为此,”罗比将手一摆,“adin将从狗屎大军里退役。”我对他欣然一笑,继续大嚼。我真的饿极了。
有人走上台阶咣咣的敲门,是熟人间那种肆无忌惮的敲法。我取下餐巾站起来。“是比尔这个狗娘养的。你坐下,继续吃。”他笑着扔下餐巾走了出去。
门前台阶上的对话清晰地传到厨房。
“罗比,还好吗?”比尔的声音让我想起美好而易碎的瓷器,没有罗比那么浑厚,带了些犹豫和不确定。
“fuck,就知道是你。怎么,pub里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正好路过。”
两人就在门前的阳光里,说起美式橄榄球季后赛,赌球,玫瑰杯和超级杯什么的。
法式吐司有些油腻,我打不定主意该沾些果酱还是就这样吃下去。
“这两天你去哪儿了?pub里都说你和一个日本女孩私奔了。”
“他妈的胡说些什么呢!”
“强尼说前两天你带了个漂亮女孩去军官俱乐部。他们都想知道怎么回事?”
我放下吐司,将牛奶一饮而尽。门前的光线被罗比宽宽的肩膀挡住了大半,一簇鲜亮的红发在风中格外耀眼。
“回头我要把强尼的屎踩出来。会有什么事?一个迷路的中国女孩罢了。”
比尔笑起来,声音里有一种脆弱。话题就此转到今年的暖冬。我关掉电视,默默坐在客厅里。
“你那对知更鸟还在吗?我后院的那两只今年没回来。”
“或许是被你画烦了。我这两只整天唧唧喳喳,吵死人了。你要是喜欢,领养好了。”
悄悄走到窗边,从窗帘缝隙里望出去。门前的台阶不大,两人站得很近。罗比背靠着栏杆,望着远处的马路。台阶上,一个三十多岁面貌清瘦的男人仰着脸在看他。他身材细长,鼻子尖而挺,两眼离得略近,给人些忧伤的感觉。此时正笑得如窗下的黄花般灿烂。
比尔犹豫了一下,说:“我的车好象又出毛病了。你有空时能不能来看看?”
“他妈的说什么呢?赶紧把车开到我车库里,我”
我猛地打开门,风掀起窗帘发出哗啦一声。两人齐齐回头。
“我要上课,马上。”
罗比默默站在窗前。我不知道他是否还在注视比尔远去的身影。空气变得凝重,甚至窒息。我抓起背垫抱在胸前。
他站在那里一如石刻,静静地一动不动。我忽然有点心虚,头缓缓垂到胸前。
“为什么?”猛抬头,不知何时罗比走到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没有任何表情。
我再次垂下头去,下意识地抱紧背垫。
“为什么?”他声音平静,仿佛这是第一次,亦或第一万次问起。
“我,我不喜欢他。”
“你并不认识他。”我愈发气馁。“别告诉我在adin,他们教了你这个。”他顿了顿,“他就是我跟你提起的比尔,一个老朋友。”
“朋友?”我有被愚弄的感觉,“还是男朋友?”
罗比被我的话刺得退了一步,了然地点点头:“我说呢,你那鬼脑子里都在转些什么念头?难道我是个色情狂,必须和所有见过的男人干了才爽?”
我被噎得闭上了眼,比尔的红发在脑海里不屈不挠地晃动。“你敢说,”我倔强地抬起头来,直视他的双眸,“你敢说你和比尔之间从来就没有什么?”
罗比一滞,双唇紧闭,绷成薄薄的一线。
他低头来回走了几步,终于回身道:“是,我们有过几次。但,那是很久以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