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袋和尚乐道:“看来有银子也有有银子的好处。”
果然又吃了一只烧鸡。
酒足饭饱,三人会了钞,出门时,一个显而易见是江湖中人的人擦身而过。
虽然只是擦身而过,且那人将帽缘压得很低,但匆匆一瞥,布袋和尚却好似觉得此人甚是面熟。
果然,那人进店后大声对店家道:“给十只素并,三只素鸡。快!”
布袋和尚一听这声音,立刻就想起他是谁了。
“是阮蛟!”布袋和尚对毒手观音低声道。
“阮蛟?”毒手观音想了想,道:“可是多年前雄霸长江中上游的紫鲸帮帮主阮蛟?”
“正是他,”布袋和尚道:“早年玉蝴蝶金一氓找他们麻烦时,我和你师弟胡醉曾给他们解过围,后来他和其弟阮龙携全部家当隐居洛阳,还开了个茂源酒楼,我在洛阳时还见过阮龙,得知阮蛟已被江湖浪子童超支去云南给点苍派报讯,就说失踪多时的点苍掌门段一凡已然现身江湖。”
毒手观音道:“那是多少时日之前的事?”
布袋和尚道:“大约两个月前。”
毒手观音道:“那就是了,大约是他报讯回来,路经此地的呢。”
布袋和尚道:“从时间上来看倒是差不多。但奇怪的是他早年身为紫鲸帮帮主时聚财无数,历来是过惯了大鱼大肉的生活,现在却怎的会变得只吃素食了!”
“这倒是有些蹊跷,”毒手观音道:“咱们且到一旁候着,看他出来后到底有什么古怪。”
三人于是到离那饭店十丈远的地方等着。
不一刻,只见阮蛟拎着两包东西匆匆走出饭店,朝与布袋和尚他们三人相反的方向快步走去。
布袋和尚与毒手观音会意地使了一个眼色,三人便举步跟了上去。
出了小镇,阮蛟突然加快脚步,飞跑起来。
三人会心一笑。
阮蛟在水上倒活脱脱是一条混江龙,但在陆地上,他那点鸭子般的轻功却是有限得很了。
三人要跟踪他简直再容易不过。
跟出镇外二里许,三人在后面约三十丈远的地方看见有一辆马车。
阮蛟将手里提着的两包东西递进用布帘围得严严实实的车厢,然后上了车厢前缘,驾了车径自绝尘而去。
布袋和尚大惊,对毒手观音和青青道:“你们随后赶来!”
“来”字刚落,人已在十丈开外。
毒手观音来不及多作它想,只道一声“走!”便也和青青联袂追去。
大车又行了一夜。
次日清晨,身在车厢内的胡醉和柳逸仙感觉到不再是那么颠簸了。
胡醉用手轻轻挑开车厢后帘,发现大车又回到了洛阳古道!这就奇了。莫非“黄龙令”的龙亭,竟会是在这洛阳古道上么?这且不是一条行人最多的路,但却是江湖中人来往最为频繁的古道。
“黄龙令”从一开始出现就藏头露尾,神神秘秘,却怎么会将“龙亭”设在这条古道上!胡醉想:莫非是悟净大师早已知道我在车内,故意的引我入歧途么?多年来在江湖上磨磅,使他具有一种象狗的嗅觉一般灵敏c象狼的判断一般准确的直觉。
他突然想起这样一句话: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泽。
他微微地笑了。
柳逸仙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
胡醉郑重地点了点头,柳逸仙也郑重地点了点头。
一切皆尽在不言之中。
于是大车偏离了古道,折向南行。
行不到一里,大车嘎然停了下来。
远处传来击掌声:
啪——啪啪;啪啪——啪。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