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适才所发生的这一幕,在所有留在大厅的人中,最吃惊的莫过于独孤樵了。
过了这半天,他居然还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看看这一桌,又看着那一桌,只留下来的所有人全都仍若无其事地喝酒。
突然他愤怒起来,抓起桌上的酒壶狠狠地摔在地上。
“砰”的一声,酒壶被摔的粉碎!举座皆惊,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一个一袭白衣,瘦弱匀称,有如玉树临风遗世独立的美少年。
“你们,你们还喝酒!”独孤樵显然是非常气愤,但他说出的话却是平平和和的,“要高兴了才喝酒的,难道你们高兴吗?刚才这里死了两个人,难道你们还高兴吗”没有人回答。
他轻轻地坐下。他在想李四和赵老三难道是兔子吗?因此他终于知道自己现在是不能喝酒的了。
于是他轻轻地笑了。他终于搞清楚了一个问题:不喝酒。
刚才到底喝不喝酒这个问题一直折磨着他。!他拈了一块鱼在口里慢慢地嚼。
他想:道悟师傅的话肯定是对的,该发生的一切终归会发生,一切发生的事情都是本来就该发生的。
有人轻轻叩门。
玮云道:“来者何人?”
门外道:“小姐,适才与小姐齐来的两位大爷请小姐即刻下去。”
玮云道,“可知有何事吗?”
“小的不知。”
“我这就去。”
玮云随店小二来到客栈门口,见田归林和连城虎正在门口等候。
田归林道,”小姐,咱们去寻个地方用饭,顺便打听独孤公子下落,小姐你看可好?”
玮云道,”好,我正想自己去呢。”
三人走到离“万人居客楼”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叫“仙客来”的小饭馆,见有两个背剑的汉子先他们入内。田归林便道:”里面似有江湖中人,咱们不妨进去探听一番。”
“使得。”连城虎道。
饭馆里已有约在四十人在座。
玮云奔进饭馆,一挥手将殷勤地上来招呼的小二拨开,张目四面细细搜寻一遍,却不见独孤樵的影子,正失望时忽见一獐目鼠脑的家伙正盯着自己看,便气不打一处来,一声不吭,冲上去就是一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那人应声倒地。
整个饭馆的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玮云若无其事地走到一张只坐着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的桌子前,道:“让开!”
“姑娘,你这是——?”那人惊异地道。
“本姑娘叫你让你就让开”,玮云道,“还不快给我滚到一边去。”
“小生”
“滚开,你要象那贼盗一样要本姑娘动手吗?”
恰在此时,刚才被玮云一耳光掴昏的家伙清醒了过来,“哇”的一声h吐出一大口红白之物来。
红的是血,白的是牙齿。
那书生看了看那挨揍的家伙,又看看玮云所佩之剑,苦着脸摇摇头,正欲起身离去,忽觉一只手压在自己身上。
身后传来一个冷峻的声音:“相公且慢。”
那声音又道:“姑娘未免太过份了吧!”
玮云的眼前多出了一个年约二十,身佩双剑的少年,正用冷冷的目光看着自己。
玮云道:“本姑娘的事与你无关!”
“在下省得?”那少年道。然后转向书生身侧,平和地对书生道:”这桌子是相公你先占的吗?”
书生道:“正是,敝人几个同窗好友相约在此品酒吟诗,让小弟先到此订座,没想这姑娘”那少年道:“那相公但坐无妨。”
将目光转向玮云:“童某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