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把一双
妙目,脉脉含情地朝麟儿看了两眼,微笑道:
“两位老丈,该是一十年前,威震巴蜀一带,以一根烟杆,和一对铁掌,统率黑道
人物的松潘二义,碧天雕徐庆民c奔云手袁杰么?”
两老微一怔神,终于长叹一声,点头答道:
“姑娘眼力不差,我们两位糟老头子,原为贫苦子弟,恩师漠云怪客,路过此间时,
因性情投其所好,特收为徒,传艺三年,即行离去,旋因迫于生计,浪迹江湖,结识了
不少武林黑道,更因我们两人,轻功艺业,比人稍高,而且颇具肝胆,遂作了黑道首领,
但势力仅及于松潘高原一带。虽说当时也曾得心应手,但终有一次,遭遇最厉害的敌
人!”
宝琉笑道:“这敌人,大约是女性,说不定就在此处不远。”
徐老头叹息一声,满面凄凉道:“说来也怪我约束不严,手下弟子徒众,才一时进
入岷山,招恼了这位魔头人物。那是端午节的中午,我和二弟,酒后微醺,岷山上游,
作兢渡之举,黑白两道,都有船兢赛。老朽和二弟,自然得临江助威,好在蜀西民情,
虽然强悍,但黑白两道,很少为仇。我和二弟,一到江边,确有不少人举手欢呼,这原
是徒众们的安排,自属司空见惯之事。
“白道首领邹寄薄,原是松潘正远镖局的镖头,一见我二弟,也忙起招呼,彼此水
乳交融,毫无敌视。按往规,龙兢度,船只颇多,我和白道,平分秋色,各占两条,地
方大户人家,和附近渔民,也有此数,因为船数为八,附近百姓,均以八龙称之。
“船已齐,有头脸的上,也都到了,举办竞赛的人,正待号令开始。忽闻金鼓之声,
自远而来,而且愈行愈近,我和邹镖头,同吃一惊,忙问手下弟子:“有无其他客船,
参与此次兢赛?”
“手下徒众,查询后立刻传话:“客船参加,按例先有通知,此次,并无客船!’
鼓声业已临近。江上的人,也都哦了一声,意带惊愕,邹镖头眉头一皱,人从椅上跃起,
如一只大雁,纵落船头,我和二弟,也都上船察看,当时不由笑出声来。
“那可说不是龙舟,而是一只独木船,船上的人,也打锣敲鼓,但连掌舵(实际上
是根长桨)打鼓c司锣c及划手等,总共只有九人,这不及我船上人数的一半,那只船,
也是临时用木头挖出来的,很像几具棺木,凑在一起。当我头转动之际,龙舟已如天
马行空,一泻而至。船上的人,都是二十来岁的少年人物,那舵手更是目蕴精光,强悍
无比。当时,我也暗中嘀咕:‘今日情形特殊,可得小心在意,如果我们的船,当众丢
脸,这对黑道声威,实是一次无情打击,但愿它不冲着我们的船而来。”
舟儿渐渐靠岸了,这家伙,蛮不讲理,竟朝我黑道两船当中,趋行靠岸。按规矩,
谁后到,谁得靠在最后。龙舟上,黑道徒众,岂甘心被它插在当中?左右的人,同把短
桨一举,朝它船身一戳,数十支短桨齐飞,而且他们都是练武的人,再大的船,也难抵
挡这下。此刻,我和二弟心情,同有点忐忑不安”讲到此处,徐老头叹息连连,不
但适才倨傲之气,已一扫无余,而且还带着往日创伤,思之似有余悸。
霞儿也走下车来,她还记着麟哥哥这一日还未沾过水米,好在她身上的干粮美酒,
包所特殊,并无略损,遂拣了几样,朝着